他早就接受了自己这副病弱的身体，不能跑不能跳，甚至不能情绪太过激动。每天都要喝许多药，仿佛这样才能吊着一条命。

有那么一个瞬间，像是摆在玻璃橱窗中的漂亮娃娃，苍白脆弱，也毫无生气。

郁昙想说什么，但上课铃响起，打断了她。

数学老师走进教室，一边分发卷子，一边扫视同学们。

“这次考试除了想检验一下同学们的学习情况，也是想要确定一下参加数学竞赛的人选，同学们一定要好好发挥。”

班上数学成绩好的同学闻言都多了几分紧张，而郁昙和沈之微面色不变。

郁昙是有实力，不担心会考不好。

沈之微也没什么压力，他虽然不曾正常在教室中听课学习，不过早就把高中的知识都学习完了。

而且他反正是替沈之雨做题，用不着考太好。

只要考个及格分，让沈之雨不至于挨妈妈的骂就行，不会影响竞赛人选的竞争。

卷子发下来之后，郁昙先整体扫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难题，就迅速做完了。

她放下笔之后瞥了眼沈之微，发现沈之微也已经写完了。

沈之微只做了一些基础的题，那些难一点的题目，沈之雨肯定看不懂，他也就空着了。

似乎是有预感的一样，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地交汇了一下，沈之微轻轻勾了下唇。

郁昙眨眼回应了一下，心中却没有多雀跃。

她再清楚沈之微不过，虽然很经常笑，但那都是出于礼貌而流露出的表层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