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舟勾着郁昙手指的动作一顿，心情稍微沉了些。

是他没有藏好情绪，“让你也不开心了吗？”

“是啊，”郁昙坦然，“因为我想要的是，你把所有心情都告诉我，而不是一个人消化。”

苏沉舟捧着郁昙的脸，俯身凑近，却并没有和郁昙接吻，而是额头相贴，双眸对视。

他静静思索了几秒钟，叹了口气，“我只是，离不开你。”

苏沉舟不觉得承认爱是一件难以表达的事，他只是不希望自己沉重的爱，让郁昙难以承受。

他的幼年是完全晦暗的，是吃不完的苦，受不尽的罪。

只有姐姐，这个因为血缘关系而和他产生链接的人，和他同受苦难，甚至自己辍学打工也要让他上学。

他因此学会隐忍，只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和姐姐一起过上幸福轻松的生活。

他以为大学会是一切苦难的尽头，可没想到那也是苏简月生命的尽头。

那种触手可得却又瞬间化为幻影的痛楚太过清晰，导致苏沉舟永远都不想要再经历一遍。

那天，他真的好想将郁昙永远关起来，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允许她再有一分一毫危险的可能。

因为太爱，他产生了这个阴暗的想法，同样因为太爱，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得不承认，爱一个人是人生来的天赋。即使他从没被好好爱过，也从郁昙的做法中窥见了几分真章。

——想困住爱的人，只会将爱逼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