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这个词,大概永远用不到吴勇达身上。
“你别抱有这么大的敌意,”殊九拧了拧眉头,“你是我教过最有天赋的人,若是可以,我并不想和你站在对立面。”
对苏音,他始终下不去狠手。
苏音眯了眯眼,知道他不善撒谎,只道,“他派你来,是因为我之前喜欢过你?”
她言语直白,反倒把殊九说得一愣。
“你是个女子……”
“我是个女子又怎么了?”苏音无所谓的笑笑, “年少不懂事, 春心萌动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总归现在是不喜欢了。”
她顿了顿,看殊九面色不佳,继续道,“所以不管是你,还是别人带来的,我都不会相信。”
这一世,她只信自己。
“你……罢了。”
殊九早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也没什么好生气郁闷的,把瓷瓶摆在床头,“信不信随你,我先走了,若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
“不送。”
等殊九走后,一道颀长的身影缓慢行至床前,俯身看着苏音。
“走了?”
“嗯。”
房间里没有掌灯,凌晏只能借着透过纱窗的月光,看向穿上横躺的人,“他跟你说了什么,这么久?”
殊九武功高强,若是躲在暗处偷听,难保不会被发现,所以凌晏把守在周围的人都撤了,连自己也离得远远的。
苏音喝下的苦药总算是在这个时候见效。
她身上恢复了些力气,慢吞吞地爬起来,靠在床头,朝凌晏摊开手掌,上面赫然立着一颗黑色的药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