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顺着他的手继续写,“我模仿能力挺强的,殿下这么教,就不怕我学会了仿制你的重要信件吗?”
凌晏无声笑道,“你会吗?”
“万一呢?”
“我这个人很自信,没有万一。”
两人离得近,凌晏说话声也轻,却不容质疑,“苏音,我从来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至于你……”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扬起的嘴角一直没下去。
苏音许久没听到下文,不由得扭头看去,“我什么?”
视线相撞, 房间里一时没了声音。
最后还是凌晏先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 “没什么,好好练,不然交上去丢我的脸。”
“……”
这几日到后半夜总是会下雨,时大时小,雨水不一会儿就沿着屋脊成串成串地往下落。
一只粗粝的手掌伸向窗外,故意接屋檐落下的雨水,似乎想冲刷掉早已渗入皮肤的、别人的血迹。
房门突然被敲响,吴勇达沉声让人进来,殊九抱拳在他跟前,“统领。”
“牢里的人怎么样了?”
“全都畏罪自杀。”
吴勇达沉默几秒,突然冷笑一声,“好一个‘畏罪自杀’,凌祈下手真快啊……”
他现在若还猜不出来那天晚上究竟怎么回事,就白在朝廷混这些年了。
地下赌场是凌祈的,他怕那些人扛不住逼供,直接把人都送上路。
背后搞鬼的是凌晏,而他做了两兄弟中间的一把刀。
净山寺之后,昭帝似乎对他起了疑,这段时间他什么也没做,眼看着春闱渐近,新一批的读书人即将进入朝堂,他也该出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