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十有八九都是鸿门宴。”
裴永祁拍了拍她的脑袋,“还记不记得前日你读书的时候,说看不懂为何自一场盛会后,双方就一改先前的谨慎,明牌相搏?”
“嗯……你让我自己想,我还没想出来。”
裴永祁轻笑一声,“那我现在告诉你,在没有外患的情况下,宫宴,就是皇帝将所有有权的人召集在一起,看自己的皇位稳不稳;而与会的人则在观察谁更有能力登上皇位。”
这是一场博弈,人人都是执棋者,人人却又都是棋子。
白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眼神还懵懵的。
好歹是自己收的徒弟,裴永祁不想说她笨,于是换了个更通俗易懂的理由, 将责任全都推到了苏音身上,“她现在就是众矢之的,可是却没人敢明目张胆地针对她,但你不同,你个小丫头脑子还没打磨灵光,一不小心就跳进别人挖好的坑里去了。”
白鹭恍然,“那我不就连累姑娘了吗?”
“对。”裴永祁对于她的反应很满意,“所以你现在还要去吗?”
白鹭赶紧摇头,“不去了不去了,我还是守在偏殿吧。冬至那天厨房肯定会煮很多好吃的,到时候我给你们多留一些!”
苏音笑了笑,不再多言,看裴永祁把白鹭领走,嘴里还念叨着,“还是书看得太少,今日正好没事,跟我再去读几本……”
屋子里只余她一人,她伸手想把衣裳取出来挂好,“哐当”一声,包裹里掉出一把匕首,砸在地上。
匕首小巧精致,藏在袖中刚刚好,寒芒刺目,苏音只不过用手指在上面捋了捋,指尖就冒出细小的血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