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瑶一声声的质问沉闷的敲打在洛锦慧的心脏上。
贺灵瑶好似知道洛锦慧心中所惧怕的是什么?
“你怕被祖母立规矩,但这个家中靠的是谁?你更应该知道,只要有国公府在,他们就不敢拿你如何?但前提是你必须要立起来。”明明可以张扬的活着,为什么要如此憋屈?委曲求全,一味地软弱退让换不来他们的尊重跟怜惜,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你外祖母被禁足了,你舅舅他们是不会管你的。”洛锦慧不怨恨吗?她怨恨,她非常怨恨,为什么国公府就不管她?她是国公府出去的姑娘,在婆家受到欺辱,这不是打国公府的脸吗?但这么长时间,国公府一次都没有过问她们,还是说巴不得她跟国公府没有任何牵扯?
当初她不是没有得逞吗?为什么抓着她不放?当时是她女儿差点没了啊。
贺灵瑶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难道她说这么多她只听明白了这么一点吗?她说的意思难道只有这么一点点吗?
“只要国公府在,洛氏在,他们没有把你从族谱上划出去,那你就是洛家的女儿,不管他们对你抱有什么意见,你都是洛家人,而贺家所有人,只要地位不会超过国公府,你只要硬气一点,不让他们抓到明面上的把柄,他们不敢对你如何,只有你立得起来,我们姐儿三的婚姻大事才能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即使日子过的不如之前滋润,但也绝对不会现如今这般蹉跎在贺府生不如死。”
他们只为了给贺安铺路,对所有人来者不拒,不管是年龄比她父亲大的,还是那身有残疾的,只要能帮上忙,她们姐妹随时可以舍弃出去为自己的父亲搭桥铺路。
要不是为了自己,她绝对不会费这个心,作为母亲,胆小怕事行,可不顾自己的儿女,这样的母亲要来何用?
要不是她年龄小,所有的一切都攥在贺老夫人手中,她至于如此吗?
为什么洛婧瑶她什么都比她强呢?
贺灵瑶嫉妒心不甘,眼中好似有黑雾弥漫,看着洛锦慧那没出息的模样,她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她能说这么多话,为的是什么?但绝对不是为了让洛锦慧一而再再而三的沉默。
“今日你只觉得躲在祠堂中就不需要伺候祖母,不需要立规矩,不用面对祖母是很轻松的一件事,但你有没有发现,祖母跟其他人的神情?”
洛锦慧干巴巴的转头,不明所以的看向女儿。
贺灵瑶一阵气噎,难道没有优渥的生活,身边没有外祖母他们的扶持,自己的母亲就真的一无是处了吗?那以前那个聪明睿智,审时度势的娘亲哪里去了?
“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祖母已经在为父亲准备好了妾室,以后不管生的是男是女,都得抱在你身边教养,说教养也不应该,只是会挂在你的名下,作为嫡子嫡女来养,而养的人却绝对不会是你,他们防备你呢。”虽然这件事永远不可能发生,但不妨碍她用这一点来刺激自己的母亲。
“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