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你们这些小杂种,今日我一定要娶了小贱人的性命,为我女儿陪葬。”洛锦慧憎恨的看着兄妹几人。
“麻烦这位夫人把话给本公子说清楚,不然咱们就公堂上见。”洛静空一甩衣袖道。
“大清早鬼哭狼嚎,莫名其妙冤枉人,难道在你眼中我们兄妹是那么好欺,能让你信口开河冤枉的人不成?”洛静舟是一点都看不得自家妹妹受苦,更不要说洛锦慧这跟喷粪一样的嘴,污言秽语说他们的妹妹了。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碍了这位夫人的眼,让你至于这么恨我,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却提着刀准备要杀我,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洛婧瑶抹了抹苍白脸颊上滚落下来的泪珠,摇摇欲坠的说道。
“你太过分了,我们是听到家中表妹出事后急忙赶了过来,而你却冲上来如此对待我家堂妹,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好人呢?”
本来还以为是洛锦慧得洛明舞,看到洛婧瑶兄妹几人那看陌生人的眼神,她居然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自家姑姑了。
“你们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一定会让你们都付出代价,替我女儿来陪葬,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洛锦慧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只知道她寄予厚望的女儿,现在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命悬一线,她们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会成了现如今的模样?这她不能接受。
洛锦慧说完,就双手抓着匕首向洛婧瑶冲了过来。那眼中的恨意如洛婧瑶杀了她父母一般。
白露跟谷雨两人当即上前,一脚踹在洛锦慧的胸口,把人踹了出去,两人虎视瞩瞩的盯着洛锦慧。
这可是个毒妇,一天天装的柔柔弱弱,其实比谁都心狠,笑着就处死一个下人,更是口蜜腹剑挑拨离间,就不是个好东西。
俩人不得不承认,她们有公报私仇的成分在里面。
因为自家小姐还小又胆小,洛锦慧经常会瞅着夫人忙碌时来找自家小姐,因为她们不放心护的紧,她就找机会偷摸摸掐她们。
当时年龄小,又刚进府,只能吃了哑巴亏。
而本来昏迷的老夫人缓过神后就跑了出来,结果一出来就看到她可怜的女儿被两个贱婢一脚踹了出去,心下当即大怒。
“住手住手,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规矩了?你们作为下人,居然敢对主子动手?来人,把这俩贱婢拉下去杖毙处死。”老夫人眼中闪过恨意,心中恨毒了洛静空几人,他们就是这么欺负她的女儿的,这在她面前都是如此,如果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欺负的更狠?不孝子孙。
“洛静空,你是镇国公府的长子长孙,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不孝不悌之事?那是你的长辈,是你的亲姑姑,你怎么能下得去命令?”老夫人这话纯纯是想要毁了洛静空。
“是奴婢们护主心切,与大公子跟我家小姐并无关系,不知老夫人为何对一想要杀害我家小姐的凶手出头?”白露谷雨看着劳妈妈带着腊梅几人过来准备抓她们去行刑。
两人心下并无慌乱,稳重的站出来,替自家主子说话,因为她们知道主子是不会看着忠心护主的她们被人给欺负了的。
“还请老夫的慎言,此人披头散发,面如鬼魅,口口声声让我替她女儿赔命,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害了一条命,让人家家长找上门来,我心中实在惶恐,眼看匕首就要捅到我的胸口了,我的丫头们护主心切,这不就把歹人踢出去了吗?没有想到这歹人居然会让老夫人呵斥我们兄妹不孝不悌,斗胆一问老夫人,这又是我家哪一个长辈呀?我们的姑姑又怎么会是她呢?难道这是老妇人遗落在外的女儿吗?”泼脏水谁不会。
洛婧瑶低垂着眸子,一字一句扎的老夫人心口绞疼。
真不知道这个小贱人嘴皮子什么时候这么溜了?
“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好,我除了那一个女儿,哪里还有另一个?这不就是在府里跟你们朝夕相处的你们姑姑吗?”老夫人咬牙切齿,感觉到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如针芒一般,疼痛难忍。
“什么?这不可能?怎么会呢?如果是跟我们朝夕相处,一直吃我们国公府,穿我们国公府,用我们国公府的姑姑,她怎么能做出这么狼心狗肺不是人的事呢?她可是口口声声污言秽语,要让我替她女儿偿命啊,我实在不知我什么时候伤害了贺表姐?”洛婧瑶摇摇欲坠,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瞪大着泪眼,看着老夫人,又看看狼狈的躺在地上起不来身的洛锦慧。
可怜极了,无助极了,也震惊麻了。
眼中却是一片死寂。
想要让她大哥背上不孝不悌的罪名来问责于她的爹爹教导无方,老夫人她们是在做梦。还真是不死心,个个惦记着他们的一切,老夫人惦记着娘亲的嫁妆跟他们的私库,洛锦重惦记着国公爵位,贺灵瑶母女惦记着她的命,可真是不得了呢。
“住口住口住口,你在这胡言乱语些什么?来人啊,还不把这顶撞祖母,伤害亲姑姑的小孽种抓起来,我倒是要问问顾氏是如何管理国公府,如何教导儿女的,如此无用,要她何用?”今日洛婧瑶她认也得认,不认还得认,费得扒一成皮下来不可,她倒要看看,顾氏那贱人会不会屈膝来她身前求饶。
到时候,还不是她说了算。
可她没有想到,洛婧瑶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的就拿捏住呢。
“老夫人,不知妹妹哪一句说的不对?你作为国公府的大家长,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冤枉人呢?难道我们就不是你的孙女孙子了吗?”洛青知一脸难过的质问道。
老夫人一阵心虚又厌恶,自然不是,只有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才是她生的,她生的娶妻生子才是她的孙子,至于那贱人的儿孙,有什么资格做她的孙女,她恨不得送他们去跟那贱人团聚,只是可惜了,那死老头护的太紧,她根本无法下手,等小贱种出生后,又有顾氏这个母老虎……
“老夫人想要抓我们,我们作为小辈无法反抗,但是我不能不明不白的被你抓起来,我一定要问个明白,你抓我们的理由是什么?可有证据?不管是顺天府尹还是大理寺,更甚至各省知府衙门,他们要替人定罪,不也是需要证据的吗?难道老夫人就可以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给我们兄妹定了罪,我不服,说到哪里去我都不服?如果老夫人今日执意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要对我们动用私刑,那么我们一定会上金銮殿问个清楚明白,北玄国哪条律法说在没有证据或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扣押良民?”
洛婧瑶这一番话铿锵有力,单薄纤细的身子中有大大的能量,质问的老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撕碎了洛婧瑶。
可有些人却看着眼都不眨。
比如安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