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晟不愧是禁军统领,反应也很快,起身抱拳,露出歉意来,“小侯爷,误会一场,回去后,我一定狠狠惩治告密之人。镇北侯府对燕阳忠心耿耿,岂是他们能恶意中伤的。”
谢珣长指轻轻地在桌面上敲,含笑说,“放心吧,这事本侯自会在殿前喊冤。”
林晟脸色微变,“小侯爷,你什么意思?”
太阳渐落,余光昏沉,谢珣的脸笼在阴影里,情绪不明,他淡淡说,“你在搜查前,本侯就问过你,若是搜不到北蛮人,该当如何?如今证实,马场里并无北蛮人,殿前我可要好好地参你一本,巧借名目,随意搜查我家马场,究竟奉了谁的命。宁州刚刚大捷,禁军诬陷我藏匿敌军,这通敌叛国的罪名,我担不起。”
林萧总算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大哥急于立功,被小侯爷一步一步带到陷阱里去了。小侯爷一反常态就是知道马场里什么都没有,可禁军却执意搜查,且无圣旨,闹起来大哥理亏。
林晟也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目光阴鸷地盯着谢珣,他比谁都清楚,什么有人告密,奉了皇命,只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他原本的计划是来马场搜查,搜到北蛮人,谢珣行迹过于可疑,飞影和铁骑态度强硬到他确信马场里就有北蛮人。
若是搜到了,他立大功,若搜不到呢?
“小侯爷,误会一场,怎么说得这么严肃,表哥在这里给你赔不是。”林晟能屈能伸,痛快地认了错,又和颜悦色地攀起亲来。
他刚被太子责罚过,这事若闹起来,再牵扯到太子,他真的再难得到信任,禁军统领一职恐难保住。
“晚了!”谢珣的态度在暮色中,撕碎风度翩翩的面具,露出野兽般的凶狠来,“我镇北侯府的地盘,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林晟咬牙看着谢珣,自知栽了跟头,这梁子算结下,多说无益。林晟拂袖而去,林萧追了两步,只能看到他翻飞的官袍。
大哥,为什么要处处针对侯府?
禁军一走,马场就空了,北蛮人的事京都卫并不知情,谢珣也无意让他们知道。幸好凤姝机敏,把北蛮人转移到凤家的庄子上,若不然,林萧搜到北蛮人,禁军有的是办法给他安插罪名。
林晟为什么笃定北蛮人就在他的马场里?
谢珣灵光一闪,难道林晟狼狈从城门归来那日,是被北蛮人所伤,他为什么会遇上北蛮人?
林萧,张伯兴和周黎玉三人在马场过夜,铁骑已撤走一半回侯府,三人泡在温泉池里,兴意阑珊。
林萧因林晟的事兴致不高,张伯兴因婚事波折而心情低落,只有周黎玉乐天派,没什么烦心事。泡在温泉池里,浑身舒坦,“马场这温泉池修建得真好,温度适中,修身养性的圣地。”
他双臂舒展,枕在池边,愉快地吹着小曲,偶尔喝杯小酒,池边放着酒和果子,纨绔公子很懂享受,哪怕是条件不允许也要创造条件。
张伯兴和林萧各占一角,都不说话,周黎玉说,“你们怎么回事,都不说话?”
林萧把自己沉在水中,热水没过头顶,一副鸵鸟做派,许久不见他浮上来,周黎玉担心地问,“他不会溺死吧?”
这几天有点卡文,欠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