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是我以前和好朋友的习惯。”
“是吗?能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吗。”
沈雁山对于安可浔,其实一直都有着好奇心。
但安可浔貌似不愿意与他交流,总觉得直接问有些冒犯。
可禁不住他好奇。
“我?我以前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旷课和好朋友跑到外地旅游疯玩几天,偷偷跑出学校蹦一晚上的迪,还有做自己从来不敢做的事情。”
“你以前这么大胆的吗?”
沈雁行忍俊不禁地说道。
“是啊,那会儿真好,年轻什么都敢。”
安可浔有一丝苦笑,喝了口酒。
“但是看你结婚后,貌似没有和好朋友一起去玩了?”
“走远了。大家当时都说,不结婚,互相帮扶一辈子。开开心心的,是我先变卦的。”
沈雁行听完,沉默了一瞬,半晌看着安可浔,认真的说了句:
“抱歉。”
“不用抱歉,我们都是包办,都是受害者。”
安可浔俏皮的眨眨眼,脸上已经有了一丝绯红,手里的酒瓶子碰了碰沈雁行的瓶子。
沈雁行更加有些心虚,歪过头喝了口酒。
他要怎么说呢?当时父母让他在好几个富家千金里选一个,他想也没想的就选了安可浔。
是因为什么原因?
沈雁行有想过,可能是安可浔身上的气息太过自由。
她敢那样打扮自己,甚至不在意相亲对象会怎样看待自己。
那时她第一眼就让人觉得洒脱,随性,自由自在。
就像是一阵风。
有时他都会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将随性的风困在自己的山里,把她变得敦实起来,不再跟以前一样。
但他向往,他向往这样的风能把自己带走。
从小受父母的期待,严格管教。沈雁行没有体验过什么叫出格,什么叫叛逆。
唯一一次的叛逆便是和范烟云早恋,后面连范烟云都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自己,走的时候还恶语相向了一番。
想到这些,沈雁行又忍不住灌了自己一口酒。
“你会觉得这样的日子不是你期盼着的日子吗?会痛苦吗?”
似乎是想问出个答案,沈雁行紧问着。
安可浔抬抬头,似乎是在想些什么,又勾唇看向沈雁行:
“我宁可痛苦,也不要麻木。我可以结婚有家庭,痛苦的做着我不想要有的生活,但我绝对不要妥协,心甘情愿的做着一切。即使我的身体不自由,但我的思想是自由的。”
沈雁行听完,动了动嘴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可浔和他一样,都是从小被家里严格管教着。
只不过他选择顺从,她选择了抗拒,因此自由。
很羡慕,但他做不到。
他无法抛弃这些去做自己想做的。
所以,结婚后,安可浔向来不爱与他过多交流。
正是因为这样的想法吗?
他想着,居然结婚了,那就好好过日子。
连抗争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好羡慕你。”
沈雁行由衷地说道。
“羡慕什么?”
“羡慕你的清醒。”
“我不清醒,谁敢说自己清醒?你要羡慕就得羡慕我的勇气,因为你没有。”
安可浔已经看起来有些醉熏熏的模样,一边说着还点了点沈雁行的嘴唇。
沈雁行:“……”
这就醉了?
才多少点。
想到她喝不了酒还跑到酒吧里玩,沈雁行一阵无名火。
胆子太大也不是好事,太放纵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