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冷嗤一声,抬了下颌,一脸骄傲,“还总说我不聪明,我看你才笨!再说,好端端的,我干嘛要告假两三日?就昨晚,姑娘差我去做了别的事情,你看,这不就受伤了嘛!所以说,我不仅不能告假,还得寸步不离地守着姑娘!”
嘚,当真是个傻子,人故意支开你都看不出来……席安摇头,觉得这“朽木不可雕也”之说所言非虚。他想了想,状似不甚在意地问道,“最近姬姑娘都差你干些别的事情?”
“嗯。”席玉老老实实,并不隐瞒,“有时候是看着寂风,那小子活跃,也是个武痴,只是天赋不太好,也是个苦命的。有时候是去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陈老用的,咱们反正也看不懂,不过应该很重要。总之,姑娘交给我的,都是极重要的差事!”
席安:他的沉默振聋发聩……
如今,不仅三爷中了姬姑娘的毒,连席玉也中了姬姑娘的毒。毒至肺腑,已无药可解。
……
宁修远给姬无盐的掌心上了药,又细细叮嘱了一番,才算是松开了掌心里那只手。手是松开了,神情却不见半点松懈,眉头也拢着,眉目之间是明显的“川”字沟壑。
很深。
姬无盐一阵一阵地心下发紧,不敢问——最近若是出些岔子,必是大事。
要么就是皇帝那边出了岔子,届时燕京城要乱,要么是大理寺那边出了岔子,许四娘便有危险,要么……就是自己这边出了岔子,这是相比之下的“小事”,只是颇为头疼。
她尚不知如何解释。
她低头纠结的样子,挺明显的。小姑娘聪明归聪明,有时候也狡猾,但唯独心虚的时候什么都搁在脸上。
宁修远只这般看着低头站在自己面前一副“我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但是下次还敢”的表情的姬无盐,便觉得又气恼、又无奈,就像她一次次地保证会好好保护自己、不会涉险,但还是一次次地照做不误,甚至如今竟还会避开了自己偷偷行事。
能怎么办呢?莫说骂了,连说两句重话都不舍得……
他轻叹一声,拉着姬无盐在身边坐了,才道,“有件事,本不想这么早来困扰你……只是,陛下那边,怕是拖不住太久,咱们要提前通个气。”
姬无盐心下一个咯噔——果然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