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
“我现在是韩家的媳妇儿,谁敢招我惹我?”
“还有,你遇到问题不要喊打喊杀,对人威逼利诱,要用别人挑不出错的法子。”
她特别担心他,有些恨铁不成钢。
人人都说韩一鸣聪明,是村里有能耐的人,可是她知道的他,比她还一根筋呢。
明明他能够堵住她,将事情的严重性跟她讲明白,或许她能够破除迷障,也答应与他假结婚呢?
结果呢,他傻乎乎地去蹲局子,等出来了,没几天又犯了事进去。
他得修身养性,好好磨磨性子,不然他很容易被坏人利用,自个儿就折腾进去了。
韩一鸣摸摸鼻尖,“我没有,我都是跟人讲道理的。”
韩父忍不开口,“小童啊,你说得很对!”
“小六这孩子,打小聪明是聪明,也容易冲动,能动拳头的绝对不动口……”
韩一鸣急了,“爸,我刚娶了媳妇,您能别揭我的短不?”
本来他们的婚姻就靠着两张薄薄的结婚证维系着,他爸再给他拖后腿,那他还有机会抱得美人归吗?
韩母也扯了扯韩父的胳膊,“这老头子瞎说啥呢,反正以后啊,小六有人管了,咱们就站在小六媳妇后面。”
“小六不听话,你再拿晾衣杆子打他!”
韩父连连点头,“对,咱们听小六媳妇的。但凡小六惹了小童不开心,咱们就对小六家法伺候……”
大家伙哈哈笑着,也说以后小六终于有人管着了。
闹得韩一鸣说了不少好话,大家伙才放过他。
童安阳抿着唇轻笑,神情略微恍惚。
不知道是自己的身体变年轻了,还是她认识的人都正年轻时,以至于她都能很好带入自己才二九年华。
当初她顶替继姐下乡,家里人就提前给她改了户口本。
她户口本上正好到了结婚年龄。
见韩父和韩母支持她,童安阳眸子转了下,侧头看向韩一鸣,小声问道:“你之前都做些什么?”
韩一鸣有些心虚,“我,我觉得谁都能下地干活,累死累活一年到头就赚那么些钱和粮食,所以我时不时去后山转悠,寻些野味,再到一些治安不算严的市里晃荡下……逢集的时候我们也去……”
亏得现在查的不是太严了,而这又是自家媳妇儿,韩一鸣一五一十地交代着。
童安阳愣了下,后山?
“后山不是有狼群和野猪群出没?你们为了赚钱,真是连小命都不想要了?”
她没记错的话。韩一鸣被关进去后,今年秋末的时候,就有野猪群下山,甚至寒冬的时候有狼群下来偷鸡。
大家伙组织人上山打猎,消耗下经过一年繁殖的野猪们,顺道将狼群往深山里撵一下。
结果大家伙运气不好,跟狼群遇上了,有一个青年当成被咬了脖子。
韩家二哥被咬了腿,没多久得了狂犬病没了。
有几个知青也为了能多分点肉,参加狩猎队,好像一个存在感不强的齐知青,为了救李化文,被啃了腮帮。
狼牙有毒,伤口不容易愈合,且狰狞难看,与普通伤口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