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阳一副受教的认真表情,弯着唇角点头,“好啊,我家先生也说了,想要迫不及待见我的圈子里的朋友和同事们,说只有这样才算是坐稳了他的位置。”
车晓蔓的笑差点裂开,故作酸意道:“哼,我瞧明白了,你就是见色忘友的小坏蛋……我家先生前先生后的,谁不知道钟景同同志是多优秀的人,整个厂研究生没有一个巴掌多呢。”
“那就请安阳小姐,抓紧将你家先生带来给我们瞧瞧,是什么样俊秀的人物将我们的校给娶回家了……”
徐安阳觉得她绝对是真酸的,笑着继续点头:“好,我会跟景同准时到达的。”
车晓蔓怕她记不住,还强调了好几遍,“周六下午两点钟,说是在饭店门口集合,其实先去镇文化宫玩,滑旱冰、打台球,五点多再去吃饭……”
徐安阳嗯嗯着。
跟车晓蔓告别后,她回办公室拿了自己的包,去车间寻钟景同。
“小徐同志来了?钟工在车队呢,有辆卡车出现问题了,大家都修不好,请钟工瞧瞧。”
有个青年嘿嘿笑着挠头,咧着大白牙说道。
徐安阳笑着道谢,转身前往车队。
等她到的时候,钟景同正穿着一身工作服,躺在车底下修理车呢。
她见过钟景同下地的样子,明明清瘦修长,但是他就是有使不完的劲,旁人瞧不出他干活的吃力,而且他那速度和麻利劲,与田地里的庄稼汉有得一拼。
当初她都是硬撑着干活,最怕播种和双抢的时候,整个人都要累虚脱了。那年双抢她正好身子不舒服,肚子疼的厉害,面色煞白顶着大太阳干活。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个青年默默地站在她面前,遮挡住阳光,闷不吭声地干活。
往常不是没人帮她,但是徐安阳知道,便宜没有白占的,她能给人什么回报呢?她不想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
是以她哪怕累的晚上躲在被窝里哭,也不接受别人一点帮助。
可瞧着他坚毅清冷的样子,徐安阳心里复杂的很,就想着自己反正一辈子都回不去了,而他是所有知青中,哪怕城里的青年中特别优秀的存在。
看着他帮自己干活,徐安阳内心便有了决定,秋收忙完后,她就找到他,提了结婚的事情。
钟景同愣了一下,问了她句是不是认真的,见她点头后,他便同意了。
他干农活的时候,顶多挽起裤腿,腿脚上沾了泥,基本上都是干净清爽的样子。
徐安阳还少第一次看他这般不修边幅地修理器械。
她安静地在一边等着,脑海中时不时想起俩人在乡下的事情。
或许他们没有经过普通人正常的恋爱,平淡地达成一致意见选择结婚,便直接开了证明第二天去领证了。
他们之间很少交流,徐安阳现在想来,他们更像是公事公办,怎么就没有擦出一点火呢?她有些疑惑不解,若不是她记得所有细节,真以为是看了一场电影。
“好了,洪师傅你再上去试试,”钟景同从车底爬出来,用胳膊擦了下汗,笑着说道。
洪师傅应声,爬上驾驶座,将车启动起来,在车库前空旷的地方绕圈,“可以了,车子不一拱一拱的了,钟工好样的。”
然而车子一开走,钟景同便看到站在不远处笑意盈盈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