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徐安阳所说,她们耻于跟她一间宿舍,并没有跟人说这件事。甚至有人提到徐安阳住宿的事情,她们还假装没听见。
邱美秀和房新琴刚才的话,自然也不成立。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自己的名声那么坏,万一被人扒出来,我跟新琴以后怎么找对象?”邱美秀梗着脖子问。
徐安阳笑笑,“那是不是还影响到你们以后工作的升迁,我得替你们养老送终啊?”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们这么碰瓷的。每个人都有意外的情况,上班都还有请假的时候,我一天没在宿舍,你们便用恶劣的想法揣测我,那是不是回头我听到有关的情况,就是你们传出去的?”
大学生之家里有一栋楼,三个单元,每个单元三户人家。结婚、有家属的员工单独分一套房子,其余的则是一人一间卧室合住。
而且这边有着图书馆、器材齐全的文化宫,很多职工和家属喜欢早上过来锻炼,来来往往很多人。
更是不乏给对象来送早点的。
昨晚她站在阴影里等钟景同父子俩,路灯昏暗,谁能注意到他们呢?更何况她走没走、早上是来送早点还是怎样,没人说得清。
只有她们两位知道她没回来。
房新琴一字一顿道:“这是你的事情,不自爱的人……”
徐安阳打断她的话,“房同志,自爱不是别人说的,而且我不认为你听了两耳朵关于我的事情,就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反正我寻到了对象,你们不想被我连累,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反正我是虱多不怕痒,就是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弄巧成拙了。”
两个女同志又恨又气,却不能真将她怎么样。
邱美秀还是忍不住酸溜溜地嘟囔句:“好汉无好妻、懒汉娶枝……钟同志怎么还要你这样不检点的女人……”
房新琴也是手拧着被角。
厂里的女员工,尤其是自认为工作不错且单身的,就盯着今年的大学生了。这可是高考恢复后,第一批正儿八经凭借着自身能力考入大学,经过四年的学习和实践毕业,由厂子领导亲自招来的。
他们一个个都是预备干部,是家属们眼中的金龟婿,是单身女青年的择偶第一选择!
谁不知道这一批中,最得领导们看中、毕业生的核心代表,是钟景同,哪怕他离异带娃,她们都没有一个人嫌弃,甚至还觉得这样挺好的,她们与他处对象的机会更大。
然而,大家伙刚盯上,连计划还没制定完呢,就被徐安阳给摘走了,谁心里平衡?
徐安阳睡得早,起得也早。
她洗漱完,拎着东西出门,琢磨着先放到楼管那,等中午办完事再来拿。
可是等她刚下楼,就遇上锻炼绕道到这的钟景同。
他清冷着脸,眸光似有若无地从她粉嫩的唇瓣划过,轻松地拎着东西,“你去打饭,我先把东西搬回家,省得再多跑一趟。”
徐安阳聪明地没有问他怎么在这里。
“昌昌早晨喜欢吃什么?”她跟他并肩走着,轻笑着问道。
“他去幼儿园吃饭,不用管他,你给我买点就行。”钟景同侧头说,“我喜欢吃什么,你知道吗?”
徐安阳抿着唇,认真地问道:“那请问钟景同同志,你喜欢吃什么?”
钟景同冷淡地说:“食堂的饭菜都吃不多,轮流着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