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志行愣神的一下,徐安阳就溜出去了。
“她这么早来找你做什么?”
钟景同深吸口气,咬着牙道:“一碗疙瘩汤,换一件毛衣,我稳赚不赔,先提前谢谢您了!”
徐安阳嗯嗯着,去卫生间收拾自己之前,又偷偷窜到虚掩门的卧室,痴汉般瞧了小家伙好几分钟,才被站在门口的钟景同瞪出来。
徐安阳忍不住问了句:“钟景同,你缺闺女吗?”
徐安阳快步绕过桌子拉住他。
罗志行叹口气,“她这是做什么?以前她将你们爷俩丢一边的时候,可没说邮寄东西,或者看看你们。”
钟景同低头摆弄着手表,“呵,她敢!”
“但凡你艰难的时候,她能伸把手,你们也不至于这样。”
徐安阳笑着拿着手距离他身体一寸的位置丈量。
女人刚睡醒,紧绷的神经还没恢复,声音软绵带沙,像是在撒娇般。
吃完饭后,她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又瞧了眼拿着报纸看的钟景同,只能说:“钟景同我去上班了,再见。”
钟景同看了她一眼,“洗漱过来吃饭,待会你直接去上班。”
然而就是那么巧,她刚下到二楼,就有一户打开了门。
“我告诉你,衣炮弹对我没有用,别以为以前我给过你机会,这次也能同意你的无理要求……”钟景同一动不动,口吐凶言。
她快速扒拉下自己的头发,穿好衣服,将床铺收拾好,开门走出去,懊恼地看向打饭回来的男人:“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她这会儿更加懊恼不已。但凡她早起几分钟,都能多瞧儿子几眼。
徐安阳认真记住他的尺寸。男人好像更伟岸了些,虽然他穿着居家服,俩人距离这么近,她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炽热的温度。那露出些许的胸膛也跟潜伏起来的猎豹似的,蓄积着可怕的力量,能一下子将她扑倒撕裂!
“我给昌昌织衣服的时候,顺带给你织一件,如果你不喜欢,我再拆了就是,到时候我穿上,别人会以为我跟昌昌穿亲子装……”
“我能说什么,她当妈妈的,这本来就该她做的事情。不过我跟她说,即便她织好送来,我也给昌昌穿上了,但是我会给孩子说,这是店里买的。”
她一手拿着茶叶蛋,一手用筷子夹香酥油饼,喝得是厂区门口五毛钱一碗的羊肉糁汤,有一种人生巅峰不过如此的错觉。
罗志行捂着胸口,“完了,景同,你可是无所不能的学神,怎么能从她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往日她天不亮就要起来做早饭,今日她是听见钥匙开门声才猛地弹起来。
“你真有这个想法?你可别说为了孩子,不是天底下所有的亲生母亲,都会对自己的孩子好。”
“方便说下几楼吗?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刚分配到咱们单位的,来自帝大的……”
钟景同瞥了他一眼,“这事我有分寸,你别跟着瞎掺和。”
罗志行指指自己的鼻尖,“钟景同,我那是担心你,怕你色令智昏,最后被骗的裤衩都不剩!”
钟景同捏着拳头,“为什么不是我骗她呢?”
罗志行笑笑,没敢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学神才是被动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