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可不行,九珍楼又不是诸葛兄家里开的,哪有你让我走我就走的道理呢?如果是九珍楼的人请我离开此宴,那我倒是二话不说这就走人,不扰你们清净。”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也只有葛叶能够这么做了,因为他光是出现,就引得牙尖嘴利的诸葛台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了厌恶之情,才能被他反击了这么一次。
但是郭相宜做不到的事情,诸葛台显然也无能为力。
所以葛叶并不在意后续,压了一头帮郭相宜出了气便已经够了,他喊上郭相宜一起往回走去,回到颜茹的身边。不过他在转过身时,还多看了徐年肩上的小狐狸一眼,似乎是出于好心地留下了一句提醒。
“这位兄台,这夜宴虽是赏月,但既然是九珍楼举办,显然少不了美味珍馐,你养的这只狐狸毛茸茸的,想必难免会有脱落毛发的问题吧?若是落到自己的碗里不过是吃一嘴毛,但要是落到别人碗里可就难免生出是非了,毕竟能够出席在这夜宴上的大多非富即贵,开罪不起,所以你最好管紧一些,别让它乱跑……”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但这话看似忠良,但显然就是奔着苦口和逆耳去的。
在膈应人。
但却站着这么一份大义,被提醒的人不乐意也只能憋着,要是闹起来,那就是无理取闹。
丢人得很。
正常来讲确实是这样,但张天天行事哪里在乎这个。
说完叶一夔再说诸葛台都算了,怎么临走还扯上酥酥呢?夜宴还没开始呢,一个两个还没吃上就已经撑了是吧!
于是乎,葛叶和郭相宜两人都还没走几步,张天天似乎也不懂得什么叫压低声音,转头便向诸葛台说道:“你认识这人?讲讲这是什么货色,我看他是哪吃熊心豹子胆了吧,敢这样对我说话?不知道我是谁吗?”
说着,她还扬了扬手。
这一小动作不免让诸葛台想起在奇珍会上看到的那一幕,在他这二十多个寒暑增进的见闻当中,那几个巴掌的清脆声想必是直到垂垂老去,都能恍如昨日般清晰的了。
“吱吱吱!”
酥酥很是不满,这什么人啊在这里胡说八道?她什么时候掉毛了!你才掉毛,你全家都掉毛!
可惜狐狸骂人的叫声,除了徐年,在场其余人也没谁能听得懂。
被张天天点中的葛叶知道五皇子被掌掴的风波,但他确实不知道张天天是谁,只当是诸葛台的朋友而已,不过听到这话他便迟疑了一下,琢磨着这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难道有什么不得了来历?
所以,他没有进一步做出什么动作,免得下不来台。
但是刁蛮任性又容易生气的郭相宜却听不得这种话,转身便冲着张天天喊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我爹可是……”
就在郭相宜要报出家门的时候,一道有些柔弱但却坚定的女声响了起来,盖过了郭相宜的莽撞。
“郭小姐涉世不深,言语当中有些冒犯之处,我替她向张姑娘赔个不是。”
赔了这么个不是的人,是颜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