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还挺听曹伯的话。
没有任何反驳,老老实实收了手,大大咧咧跑到旁边喝茶去了,还说饿了想吃东西,徐大夫人最是疼爱这个儿子,当即就让人端了一盘点心进来。
与此同时。
曹哲思看着这名脸颊高高肿起的下人,冷声问道:“说吧,还有谁进过祠堂?但你最好是想清楚了,承少爷虽然打你打你的厉害,但如果让我知道你撒谎,你要受的苦难可就不只是三拳两脚而已了。”
这名下人倒在地上浑身哪儿都疼,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嘴里还在冒血,吐出的一口血沫里又是半颗牙齿。
至于另外半颗不翼而飞的牙齿,想必已经是咽进了肚子。
“是……是他!”
这差点被活活打死的下人双眸泛红,想着这样下去不说是死,说了也是死,他豁出去了,不知从何来的力气,伸手指向已坐在旁边吃上了点心的徐承。
用尽了愤怒与不甘,挤出了最后的力气,从咽下了牙齿的喉咙里面迸发出了喊声。
“……大少爷,大少爷他也进了祠堂!”
此话一出。
徐承嚼着糕点,似乎有点噎着了,目光有点发愣。
正给儿子添茶的徐大夫人不假思索地哼了一声,冷声说道:“胡说八道!我看你是舌头不想要了是不是?来人,给我把他舌头拔了送去喂狗!”
这下人的牙齿都不知道已经掉了几颗,满嘴都在冒血,一边说一边还往外喷着血沫:“我没胡说!又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了——”
他看向和自己一起接受审问的其他几名下人,但这几名下人都躲闪着他的视线。
没人敢吱声。
“……不是,你们说话啊!我们明明是一起看到大少爷一个人进过祠堂,你们怎么不吭声?反正不说也要死,你们……你们说啊!”
几人跪在地上埋着头,置若罔闻。
说不出祠堂里那柄朴刀的下落,只是可能会被活活打死,但在镇国公府做下人的都知道一条规矩,但凡敢对徐承大少爷有半点不敬,必然都会死的极为凄惨。
两个脚步沉稳,明显是有武道修为在身的府中护卫听到徐夫人的命令走了进来,要把这指认徐承大少爷的下人拖下去割掉舌头喂狗。
不过两个护卫刚把这名下人架起来,独臂老仆抬起独臂做了个停的手势。
两个护卫一声未吭,只是听从曹哲思的命令,停了下来。
不闻不问,令行禁止。
徐大夫人皱了皱眉,略有不悦:“曹伯,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夫人,要割舌头也不急于这一时。”
曹哲思恭敬地回了一句,然后看向了大少爷,问道:“承少爷,这下人说您去过祠堂,您……有去过吗?”
徐承就着茶水刚吞下点心,抹了一把嘴擦掉嘴边的点心渣,再用丝绸手巾擦了擦手,随口说道。
“是啊曹伯,我是去过祠堂啊,这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