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很嘶哑。

喉咙像是破风箱到处漏风灌气，听着格外让人难受。

墨淄斯惊疑不定的打量脚下的人。

那人也顺着墨淄斯的脚视线上移，最终目光定格在墨淄斯苍老病态的脸上。

忽然，那人爆发出刺耳的尖叫。

墨淄斯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知道对方很激动。

九希站在一旁看好戏。

示意侍卫将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卫碧姹拉到一旁。

又笑眯眯对墨淄斯说：“墨淄斯，你仔细瞧瞧你前世今生的爱妃，你挚爱的卫姬。”

卫姬？

墨淄斯脑子昏昏沉沉的。

脑海中有什么底下一闪而过。

九希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迷惑的墨淄斯，笑道：“你不记得了不要紧，朕会帮你记起的。”

又看了眼疯狂嘶吼的卫碧姹：“墨淄斯，你可知你为何身上有蛊虫？”

墨淄斯死死盯住九希，自尊心让他开不了那个口。

九希也不在意他的反应。

自顾自的解释：“从你执意盛宠卫姬开始，朕就在计划，要将你踩在脚下，如今，你瞧，朕做到了。”

九希笑的灿烂，墨淄斯却恨的目眦欲裂。

“卫姬是本宫设计让其失宠，她被卖去黑船受磨，之后被医圣传人所救，而你身上的血蛊，没错，就是嗜血血虫，是医圣传人白子书故意给卫姬下的，你可知为何？”

角落里一直挣扎的卫碧姹也消停下来，望着九希。

九希拂袖淡笑：“因为你，墨狗，你杀了医圣传人的师傅，那个因为你迁怒赐死的大夫，”

“你穷兵黩武，白子书的父亲与两个哥哥皆死在了战役中，而他年老的母亲也因为这件事深受打击死了。”

“不可能！朕征兵是为了大庆的百姓！开疆扩土，哪个帝王不热衷？作为大庆子民，理应为国家做出牺牲！”

“呵呵~”九希讥笑：“你首先是为了你自己！你想垂名青史，墨狗，别为自己的好大喜功披上人皮！”

九希不耐的打断墨淄斯的话，从侍卫手中拿出一把铁钳，走到墨淄斯旁。

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在墨淄斯惊恐的眼神中将他的门牙生生拔掉。

“啊啊啊~！”

“你叫什么？你可知，当初某人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呢！你也必须将那人所经历的全部走一遍，如此你方可死去。”

九希笑的瘆人，面不改色的又拔掉了墨淄斯的五颗牙齿。

到最后，水牢中就只剩下墨淄斯的惨叫。

以及满地带血的牙齿。

九希面无表情的扔掉铁钳，又从侍卫那拿过割舌刀。

一个侍卫走过卸了墨淄斯的下巴，用力掰开他的嘴，将墨淄斯的舌头用力一拉。

而九希则笑眯眯的割掉了墨淄斯的舌头。

“啪嗒~”

一条血淋淋的舌头沾满灰尘掉落在地。

“呜呜呜~！”

墨淄斯痛不欲生，痛的浑身哆嗦。

卫碧姹缩在角落不敢吱声。

多年来的折磨，已经让她对九希又怕又恨。

此刻又亲眼目睹九希拔掉墨淄斯的牙，割掉他的舌。

她怎能不怕？

九希嫌恶的扔下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