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让老二去工厂的?怎么又反悔了?”
桑母神色焦急的走来走去。
桑父坐在椅子上没说话。
“既然老二不行,就让老三去也是可以的。”
蹲在角落摘菜的桑老二掐芹菜的动作一滞。
他撇了眼坐在窗户前看书的桑老三,眼里闪过一丝嫉恨。
桑老二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紧紧的注视着桑家两口子那边的动静,生怕错过什么要紧的事。
“不行。”桑父眉头紧锁,“好像是工厂的领导不满意,老二老三都不要。”
“什么?!”
桑母忽然抬高音量,不可思议的看着桑父问:“你说啥?都不要?为啥?”
“别人没说,但隐约透漏一点,好像是上面的一把手看到过两个臭小子不好的一面,再多的就没有了,对方也不卖大哥的面子。”
竖着耳朵偷听的桑老二高悬的心先是落地。
还好还好。
不是自己一个人被人拒绝。
但随之而来的是慌张。
他年纪一天天的大了,自己又不是读书的料,不能进工厂就意味着没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那自己怎么找对象?
桑老二的心再次被提起。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砰砰砰!”
“桑老哥!桑老哥!快开门!”
桑家两口子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这大中午的,谁来找?
桑母放下手里的水杯,在帕子上擦了擦手,小步跑到院门。
“吱嘎~”
“谁啊?东大哥?你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儿吗?”
桑母看向刚收回敲门的手中年男人。
男人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喘着粗气说:“有个工农兵学校的电话打给你们,说是你赶,你的大女儿打来的。”
“怎么回事?谁在说话?”
原来是桑父站到了桑母身后。
男人显然是看见了桑父,忙解释了一通。
送走男人后,桑家两口子脸色难看的回到屋里。
两人都没说话,屋里气氛一时有点僵滞。
良久,桑母不自然道:“咱们当初是不是做错了?那孩子虽然从小不讨喜,也没几个小的聪明,但现在她居然是过的最好的。”
桑父拉着一张脸不说话。
眼里有不服气。
“那不孝子就算再出色又如何?还不是忤逆不孝?别提她,影响我心情。”
“这,”桑母神情怏怏,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而桑涟杏这边,私下里找了谭致观几次都被毫不留情的拒绝。
自觉受到侮辱的桑涟杏心里一横,觉得自己过的不好,别人也别想好过。
于是桑涟杏想写信回去告诉桑家两口子九希桑大学的事。
她想着就算桑家两口子拿九希没办法,但让桑家两口子给九希添点麻烦还是可以的。
为了这封信,桑涟杏没少低下她那高贵的头颅对马二六示好。
但马二六根本不信桑涟杏,是以把桑涟杏带来的所有东西都锁在了柜子里。
桑涟杏本就心情不好。
一气之下没忍住脾气骂马二六是乡巴佬赖皮蛇一条。
这下倒是彻底惹怒了马二六。
马二六跳脚给桑涟杏就是一巴掌。
打的桑涟杏晕头转向,头“咚”的撞在门槛上的石台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