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志感慨道：
“同心石刚才动了下，你怎的脸有些苍白。”
他正睡着，道躯突然哆嗦了几下，猛地睁眼起身。
他暗自掐了个法咒，将东皇太一的身形容貌从心底暂时抹掉，正要闭目养神。
“道友知道降维是什么意思吗？”
“我们几个是想着，能不能在南洲俗世一些比较关键的区域，收几个可能会对我们截教渡过大劫有所帮助的弟子。”
鸿钧道人和遮云道人面面相觑。
“能量会朝着更低的区域崩解。
秦完清了清嗓子，嘀咕道：
鸿钧低声道：“他刚才，似乎揭示了混沌海的演变。”
“您知道太空大战计划吗？”
李大志沉吟一二，不知该如何形容。
妄日老人露出了几分微笑，目光却略有些复杂。
李平安嘴角撇了撇：
“离大佬近点，有安全感，顺便还能蹭蹭丹药。”
“但只要我们抵达了半圣的境界，凭借混沌钟这种宝物，或是抵达无所拘束的大道圣人之境，就可观察不同时期的洪荒天地。
“爸，您还真没感觉错。”
妄日老人轻轻啧了声，脸上多了几分光彩。
李大志正色道：
遮云道人目中多是崇拜：
但这事……
周围安安静静。
他随之又陷入了疑惑：
“可他如何突破维度壁障？那是超脱者也无法做到之事，洪荒天地的生灵在降维的过程中也会解体，岁月大道的归序、隐藏，也会对所有道则产生剧烈影响，大罗金仙都会被毁。
鸿钧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有些震惊。
“为何？”
“混沌气息是无形的一种高维原始能量，混沌气息的降级就会从一变成亿、亿万，基础粒子会快速演变，宏观物质也会来到一个稳定的形态。
“现在我能帮上平安的不多，只能帮他守好天庭的账目和财务。
瑶姬今日刚自女娲宫回来，正与萧月、雯柔在后堂叙话。
身为天庭的财务部长，他主要工作就是为各位炼器大师提供后勤保障；
“他竟然能想到降维。”
“讲。”
“唯独这个第四条路……有点意思。”
他缓声道：“这小子还真能给我惊喜，或许多给他几千年，他当真能带着天地走向新的发展路径。”
“自有形之界诞生开始，我们其实就处于一个缓慢降维的过程。
李平安看着眼前这些思路已打开的宗师们，心底微微一叹。
他静下心来，躺在软塌中闭目小憩，消融掉最近这半个月积累的疲乏。
“我去找云中子老师，还是要搞一些混沌中能用的量产法器。”
“他竟然已经悟到了这一步，用混沌巨兽培养新的盘古，利用混沌海的特性为天地源源不断提供新的本源。
萧月坐在床榻旁，柔声问：“我知你为天庭劳心劳力，但自身也是要多休息的，天庭这么多仙神，伱何必让自己这般累。”
“你们知道代价是什么吗？代价就是，再没有长生，仙人最多抵达真仙之境，而且随着洪荒天地化作的巨大星系团灵气持续逸散，修行之事将会渐渐绝灭，大概几亿年后，洪荒文明就彻底没了。
李大志回了自己闭关修行的静室，一旁自走仙甲送来茶铭点心，门外候着的几名侍女也被李大志屏退。
“第二条路径对你我而言，是最有威胁性的。
遮云道人问：“我们可要做些什么？”
“三维是相对稳固的，岁月大道不再显露，灵力降级且大幅衰退，混沌海整体的能量因为完成降维，混沌气息蕴含的能量将会转化为更低级也更基础的能量，辐射、热量。
萧月柔声道：“这点事仙首大人就别操心了，您先休息，我看瑶姬好不容易来天庭，就喊着柔妹过来相见，等会就要回去继续抱孙子了。”
李大志笑呵呵地给秦完斟酒，温声道：“什么求不求的，哥几个见外了不是？你说事，我平事，平不了的我就不应你，平得了的，那老弟我定义不容辞！”
“仙首大人！金鳌岛十天君求见！现在正在南天门外等候！”
门外传来天兵呼喊声。
“他给出的这四条路径都很有意思。
他想到了闻仲，这位在封神剧本中举足轻重的商朝太师，好像就是截教弟子来着。
遮云道人也道：“怪不得道友对这个李平安格外看重，李平安当真了得，虽然尚未看到他用哪般手段做成此事，但此法确实是一条你我从未设想过的路径。”
“你真悟到这么多东西了？我咋感觉你有点半蒙半骗的意思呢？”
“如果现在我们所处的这个混沌海是五点五维，那从这个混沌状态临时诞生了秩序的洪荒天地就是四点五不足五，身处洪荒之中的生灵已感受不到确切的岁月演变，也就是说，岁月大道在洪荒天地中是线性的了。
“而且维度理论什么的，可能比修仙还不靠谱，我研究化学的又不是搞这些的，只知道一点概念。”
“那就是混沌海的剪影。
总归是远不如与李平安那般亲近。
“是有什么程序上的问题吗？天庭已开放了申请渠道，需要我出面帮各位划定些好的区域？
玉虚宫正殿的画外之地，元始天尊不断摆弄盘古幡，目中多是疑惑。
“不走天地永固的路子。”
“没事，”李大志勉强笑了笑，拍了拍萧月的手背，闭目凝神。
“猎杀先天神魔也只是续命，解决不了关键问题。
“现在的混沌海，其实就是一锅热粥，它会不断冷却，我们身处此间没办法感受到具体，岁月在纠缠、环绕，它是立体的，也是片段的、零散的。
“嗯咳！”
“哦？他们怎么来了？”
萧月取出了两颗安神的丹药，想让李大志服下。
“行、行吧。”
“这也是贫道追随他的原因，他总能解答贫道的疑惑。”
李大志摆摆手，笑道：“我真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知道啊，我啥年代的人啊，这能不知道？这不是老美忽悠老苏的吗？”
李大志也没去打扰女子们的相聚，他对瑶姬虽也有父女之情，但多数时候也只是远远守望。
“兜售概念，战略欺诈罢了。”
李平安笑了笑，传声嘀咕：
“给各位窥探此处的高人一点小小的科幻震撼。
“当他带着洪荒天地离开混沌海，沿着岁月长河顺流而下，跨过漫长且短暂混乱的岁月，进入低维秩序的世界，洪荒天地自身的高维物质也会崩解，这个天地会化作巨大的星系团。
“现在的一缕气息，可演化成无数星辰。
“不如几位就在此等候，我去问问陛下的意见，只要陛下允了，这事就可光明正大的做。”
秦完几人对视几眼，起身对李大志行道揖，李大志忙称不敢，让几人在此吃吃喝喝、欣赏歌舞，自己则驾云匆匆赶回天工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