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凤曦觉得体内的变化以及那呼之欲出的鼻血,很实在的向她证明了张天冬的话……
可为什么?
说好的毒药呢?
说好的一碗下去差点儿要了她那便宜父皇的命,还好凤云轩这厮反应快呢?
就这?
她不服!
就算事实如张,他拿的不是毒药而是补药,那万一这些补药与白伊的汤药刚好相冲,所以发生了神奇的化学反应呢?
凤曦闭着眼睛瞎想,决定静观其变,实在不行也要躺到最后实在躺不下去了再说!
说干就干!
而在凤曦头脑风暴的同时,张天冬,这个昔日跟在自家父亲身边风光无限,让太医院不少年长太医都为之羡慕的人,已经被御林军押伏在地。
他吓得魂儿都快没了,但他还知道他有父亲,也下意识的往张太医那边看。
然而平日里对他百般疼惜,除了那日他嘴欠议论白伊外再没说过重话的父亲,此刻看着他的目光竟似寒冰一般冷。
“皇上,驸马,是臣张空青愚钝,不仅没有管教好这逆子,反而将其送到了白大夫身边。如此大错,臣自愿与此逆子受凌迟之刑,只求皇上驸马能放过家中老父、愚妻、幼子……”
说出此话的张太医早已跪下,将响头磕得震天响。
他错了,真的错了……
无论是皇上有事还是昭明公主有事,他此生都再难心安。
可他不能让全家陪着他和那逆子去死,不能啊……
还不等冷眼旁观的盛德帝与祁霄开口,那听见父亲要带着他一起死,还是受凌迟之刑的张天冬再也憋不住话了。
若非知道殿前失仪也是个死,他恐怕都要吓得尿裤子了……
“皇上,驸马,小人,小人是有几分小心思,是嫉妒白大夫,怕您有了白大夫就不会重用臣与父亲了……可小人真没那恶毒心肠包天之胆,敢用药物加害于皇上和公主啊!臣不过是看白大夫的汤药寡淡无用,喝了连暖身之效都难有,这才做主加了一点点补药……”
看着张天冬赌咒发誓,说他要有半句虚言便天打雷劈永不超生,白伊终是道:
“可公主就是中毒了,毒性之深恐怕连张太医都无从下手,这你要怎么说?”
“不可能!我……”
张天冬还想辩解,却再度被自家父亲呵斥。
“逆子无情,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猪狗不如之事,你还有何话好说!”
“我……”
恐惧的眼泪从张天冬眼眶中滑落,他说的明明是实话,为何皇上和驸马不信就算了,连他父亲也不信呢?
他加的那些药顶多让皇上虚不受补,可他算过药量的,结合白伊那废物一样的汤药根本不会的。
深吸了一口气,张天冬终于不再试图去辩解,而是从衣袖中摸出一方纸包道:
“臣知臣大逆不道,无颜面对皇上和驸马,但臣有一事必须禀报,希望皇上您能加以重视。”
“这是何物?”
咳了半天,宛如一只吊命鬼的盛德帝示意赵喜接过此物,交到了白伊手中。
而白伊一看顿时蹙眉,直言这极可能是江湖中一种杀人于无形的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