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倒是没有意外，他早就怀疑黄六破解‘思维残碑’的规则了，淡笑道：“不装了吗？”

“不装了，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我要回族里晋升了。”黄六跟着笑道。

林善先将黑石装入口袋而后开口道：“我也要先回族地看看，顺便思索后面的材料怎么弄。”

黄六看了看林善，笑道：“虽然只相处两个月，但是，你有资格当我黄六爷的朋友，如果你能继续升序，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的，希望到时候我们不会是敌人，不然，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他依然很自信。

“你赢过吗？”林善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呃。”黄六被噎住了，不过依然嘴硬道：“个体力量终究是比不过种族，我夜族在圈内除了狐族没有对手。”想了想，他感觉似乎有些太夸大了，又补了一句：“除非是高序列者。”

“圈内？”林善捕捉到一个新词。

“啧啧。”黄六咂了咂嘴，意味深长的说道：“看来你的种族没有序列7，我们还能见面的可能性不大了，指不定哪天你就被灭族了。”

见他不回答，林善便不再多问。

“拿来。”黄六伸出手。

“给我一个瓶子。”林善回道。

接过黄六给的透明小瓶子，林善拿出那瓶‘冻汢的灵灰’倒一半在空瓶子里，扔给黄六。

“走了，走了。”黄六接住瓶子后摆了摆手，化作蓝光向着高空飞去，转眼间就不见身影。

等到黄六走远后，林善开口对着空气说话：“逆转‘思维残碑’规则。”

脑海中的羽毛笔渐渐变得虚幻起来，下一秒，它竟自动出现在现实中。

它漂浮在林善眼前，笔尖轻点在他的眉心。

无数的画面浮现，林善仿佛看到有一条宽阔的河流，河里流淌的并不是河水，而是无数段历史片段，一条片段从那河流中飞出来到林善眼前，上面记载着林善对黄六使用‘思维残碑’的画面。

然后，那些画面开始倒放，一条连接在片段上细小的灵异丝线被扯断，林善瞬间就感觉原本虚幻的记忆重新变得真实起来，倒放过后那些画面又恢复正常，重新回到河流里。

待到林善睁开眼眸时，羽毛笔已经重新出现在脑海里。

极遥远处，正在飞行的黄六突然身体一僵，直挺挺的下落数百米才恢复控制，喃喃自语道：“什么情况？那段被强行刻入的记忆消失了...消失的是什么记忆来着？”

完事后林善便让羊皮纸标记族地的位置，向着族地的方向飞去。

飞了不到两分钟，大地上的景象让林善愣住了。

密密麻麻的尸体，所有尸体上都有一根独角，是那些独角族的人，少数有数万人，不可能有这么多超凡者，这里大部分应该都是普通人或者伪超凡...

尸体围成一个圈，中间的地面有一小片空白地区，上刻满了神秘的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