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跟我说,他大抵是怕我为之前的事找楚二麻烦,所以才让她特意避开我。”
云苓闻言,淡淡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这瑞王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他怕容婵会找楚云菡的麻烦,便说明他自己心中也清楚,当初画舫上的事,楚云菡不是表面上那么干净。
“可是有何困扰?”
云苓听她声音闷闷的,便知道她这些日子过得不开心。
容婵点了点头,又迟疑地摇了摇头,“平日里除了无聊,也没别的什么,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皇后娘娘总催我要争气些……”
容婵下意识地看了眼云苓凸起的小腹,脸颊飞上几抹红霞。
云苓心领神会,唏嘘道:“你才多大啊,这就开始催生了,瑞王那傻子也真是,这都下得去手。”
才不过十六岁的年纪,放到现代社会,还只是半大的花骨朵儿呢。
容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我们……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实呢。”
云苓挑了挑眉,容婵方才解释。
“大婚那晚我碰巧来了月事,后来皇后娘娘派了一个嬷嬷在府中盯着,要他在我房中宿够三日,才可去楚云菡房中宿一日,不过每次都是我睡床榻,他睡地板。”
云苓见她脸上没有任何落寞之色,反而带着些许庆幸和放松,也不由得笑了笑。
“这对你未尝不是件好事。”
严格来讲,她是不建议容婵这个年纪便和瑞王有夫妻之实的。
破身事小,万一不小心怀了孕,那才对身体不好呢。
云苓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往后你若觉得无聊,多来我府中坐坐便是。”
容婵乖巧听话地点了点头,吃了几口饭菜,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云苓姐姐,靖王爷是不是待你很好?”
“为什么这么说?”
“世人都说你们是一对怨偶,平日里的琴瑟和鸣只不过是装给外人看的,可婵儿却觉得你和靖王爷的关系并非外界那般糟糕。”
云苓弯了弯唇角,“如何见得?”
容婵想了想,认真答道:“靖王爷每次一出现,眼里除了云苓姐姐以外都看不到其他人,何况以靖王爷的脾性,你那般怒责吼骂他,他也没有丝毫不快,显然是待云苓姐姐极好的。”
虽然她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可她看得出来,萧壁城看云苓的眼神,和父亲看母亲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
云苓眼神微动,有一瞬间失神,他待她好么?
好像自打向她表露心迹以来,萧壁城的确是事事都依着她的。
那么她待他又如何呢?
见云苓走神,容婵眼底满是羡慕和好奇。
在这个世界上,鲜少有女子能够做主自己的婚事,能否嫁给一个真正重爱自己的夫君,完全是件看运气的事。
她很好奇云苓与萧壁城之间的事,以及她为何要伪装脸上的毒斑。
不过哥哥说了,云苓这样做定有自己的道理,她不可以随意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