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侯向来忠心耿耿,自是不能看荣家被不孝子孙祸害,该正义的站出来,你我二人并肩,成为朝中一股清流,替荣家守住最后的家业,可成?”
好一番义正言辞,却是颠倒黑白,为达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
顾先润突然朝秦义敬“呸”了一口,一口痰吐在秦义敬的脸上,可把他气坏了。
秦义敬伸手按在顾先润胸口的刀伤,原本结疤的伤口瞬间裂开冒出鲜血,秦义敬阴狠的看着他说道:“看来这一刀刺得还不够深,勇侯还不长记性。”
顾先润痛得面上扭曲,却仍旧强忍着没有出声,甚至闭上眼睛不去看秦义敬,直到痛晕过去,秦义敬才收了手。
屋里服侍的丫鬟下人见到这一幕吓得脸色发白,一个个低着头不敢有半点声响。
秦义敬从丫鬟手里拿过白帕子抹去脸上痰,又擦干了手上的血迹,方交代道:“好生照顾着,莫让他死了,以后我每日来折磨他,直到他臣服于我。”
下人半点不敢怠慢,接着将最好的汤药送上服侍勇侯。
秦义敬出了屋,叫来家臣问起追查太子下落的情况。
这位李姓家臣抹了一把额头汗,一脸惶恐的说了实情,守城军全城搜查过了,没有出城的密道,也没有藏于城内的线索。
所以太子和魏贵妃以及韩先生,皆是凭空消失了?
秦相脚步一停,怒目看向他,“你可知刘喻是怎么死的?”
刘喻此人正是去陈留郡抓任家人的门客家臣,听说没从陈留郡归来。
李先生一听,吓得跪了下去,“下臣定会仔细盘查,定能找到出城的密道。”
秦相抬了抬手,显然没有找到太子,秦相这几日都睡不好。
李先生起身时,见主子面色温和了些许,于是顺势问出一句:“主公,那些顾家的家眷要如何处置?”
李先生可不敢再暗自揣摩了,刚才主公才从勇侯屋里出来,或许谈成了什么呢。
被李先生一提醒,秦相立即想到了什么,“顾家还有一人不知生死。”
李先生立即答话:“正是早一月出京城的顾谨言,他怕是死在了外头。”
秦相冷哼一声,“外头的探子都断了音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能做数。”
李先生连忙闭嘴。
或许这一次太子凭空消失,会不会去而复还的顾谨言将人救走的,他曾是守城军统领,或许早在京城里留了一手。
不然秦相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帮到太子,既然如此,顾家人且留着,不管是威胁顾先润,还是威胁顾谨言,皆是一招好棋。
“留着吧,不必给足食物。”
李先生算是明白了,这就退下办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