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后与汪氏交往可得万分小心,此人既然有着秦家的枫叶图腾,掌管着私军,还有这般神秘的功夫,多半是像当年秦冬生身边的那些人一样,养的一群死士。
不知刘知县知道汪氏的身份么?此事可得查查,秦家给汪氏一个身份,当做世家贵女嫁给刘煜为妻,再控制住刘煜留在阳城为其效命。
可是为何千方百计的去控制一个小小知县,而不是一方知州,毕竟一个小小知县哪及一方知州行事方便。
宋九这就叫来陈佑,给了他一根控制信鸟的长哨,交代他现在就出发,离开澧州查一查刘煜与汪氏当年成婚的细节,以及刘家族人的情况。
经此一事,宋九越发肯定,以后去哪儿都将她家哲哥儿带身边,真要出了什么事儿,她家哲哥儿的轻功还能帮她去报个信儿。
夜里,宋九正在书房里看舆图,陈佐进来传话,蹲守在吕府附近的守卫发现了线索,子夜时分,吕府大门敞开,吕海生带走了五名护院,匆匆出城去了。
“咱们府卫有人去过吕府暗牢,亲耳听到吕海生拷问刘知县,刘知县受不得苦头,熬到今夜才说出虎符的下落,交代出他在城郊的一处庄子,就藏于庄子的书房暗格里。”
陈佐说到这儿,想到他们寻而不得的虎符,问宋九要不要他们也赶紧出城,若不能抢先一步,便在半路伏击吕海生,夺下虎符。
宋九听后却没有陈佐焦急的心情,反而一脸平静的说道:“那是陷阱,虎符不在城郊庄子,而是在知县夫人的腰间。”
陈佐一脸惊愕,夫人怎么知道的?再说这么重要的虎符为何会挂在腰间,只是陈佐进不了内堂,也见不到知县夫人。
宋九接着说道:“确切的来说,不是虎符,而只是一块刻着图腾的玉佩,那块定是号令私军的兵符了。”
一般人的思维,皆以为虎符为号令,谁又会想用的是一块玉佩,而且还挂在妇人的腰间,常年露在门面上。
若不是宋九见过秦冬生当年的玉佩,知道那图腾的用意,她也不会有所怀疑,也会像吕海生那样信了刘知县的话。
“若是虎符是假的,那吕海生可就危险了,那处庄子——”
陈佐话没说话,宋九便接了话:“庄子上便是知县夫妻事先安排好的埋伏,不管夫妻双方谁受到威胁,便会拖延时间,估摸着对方知道自己受险,再将人引入庄子,便可以救下对方。”
陈佐一脸的震惊,“地方知县,文人罢了,竟有如此心计,不可小视。”
宋九此时下令:“陈佐,你带人跟着去一趟庄子,只要远远地看着就好,看看是不是我猜测的那样,那位知县夫人绝不会只是世家闺阁女子。”
陈佐这就带人出了门。
此时官道上,吕海生带着护院快马奔来,从城里到刘家庄子,不过是两个时辰的路程,到了庄子上寻到虎符,再赶回来,天还没亮来得及。
官道上十分安静,半夜三更的也无行人。
跟了一路的护院中,有位还算聪明的,突然加快了马速来到家主身边,小声说道:“家主,刘知县会不会是诓咱们,将咱们诓去庄子抓捕,这样一来,他也就脱困了。”
护院这么一提醒,吕海生抓紧了缰绳,马停了下来,他沉吟着,目光看向远方。
护院接着说道:“虎符不是小事,为何要藏于庄子,而不是知县府,至少知县府还有知县夫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