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先皇立下的太子,长公主也不得违背先皇遗旨。”
宋九并不想在此时此地与勤焕讨论长辈们的过往,如今她已经知道了藏宝残图的下落,那就好办。
至于火器谱的上册,从寮国上京到燕国玄阳城,这一来一回得有两月余,这两个月,他们在上京城算是安生的。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宋九起身要走,任荣长也跟着起了身,他手中有枚暗器在掌心转动。
勤焕也不留两人,只是在他们走时交代了一声,“眼下守城军四处搜查,贤王妃又何必留下默被人抓住了把柄,若是被守城军发现,即使是我也救不了你们。”
“所以勤先生是要灭口的意思么?”宋九回头看了他一眼。
勤焕没有反驳,可见是想借她的手杀了他这名心腹的。
宋九回过身去,任荣长掌中的暗器突然脱手,暗器极快,眨眼间就到了勤焕的胸前,勤焕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右肩疼痛难忍,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去,只见暗器没入肩头成了一个血窟窿,鲜血往外冒,勤焕吓了一跳,伤口痛得脸都白了。
“你们……你们……”勤焕气得想骂人,到底是没力气,身子一歪,左手扶住了桌案。
右肩这么深的伤,将来右手写字就落下了隐疾,于读书人来说,右手写字那是他们的谋生,这对夫妻好狠辣的心,竟然废了他的右手。
很快有护卫冲进来,却无人能拦住宋九夫妻的脚步。
勤焕忍着痛还得不甘不愿的放他们走。
宋九夫妻二人从酒楼出来,伙计和管事还不知两人跟勤先生的交情竟然这么好呢,点头哈腰的将两人送上了马车。
宋九朝赶车的影卫交代:“快些走。”
马车匆匆离去。
乙室部大王兀里只亲自带人赶往南城寻找宋九夫妻的麻烦,结果走到南城大街,就见一位汉人模样的书生疯疯癫癫的指着路人大骂,还说自己认识宗师邬启。
兀里只拉住缰绳,将这名书生抓了起来,一番拷问,没有问出邬启的消息,倒是被逼问出这书生在南城四处造谣的事,他不仅造谣说自己是守师邬启的好兄弟,还说这南城街头不少商队都跟邬启走得密。
兀里只一听,终于冷静下来,这么带人去找南城找第一勇士的麻烦,万一动起手来,身边没有邬启在,他怕是讨不到好处,那人的功夫,可是在南城无敌手。
再看身边带着的这些护卫,都不够南城第一勇士打的。
兀里只先在南城酒楼里停留下来,派心腹在南城摸底,更是证实了,宗师邬启与南城第一勇士毫无交情,甚至都没有打过交道。
是有人故意将谣言传到他的耳中,这是要利用他来对付南城第一勇士。
兀里只如今府上损失了一位宗师,而这南城第一勇士本有投靠之意,此时若是动手,岂不是把人往外推,如此只会成全了别的部族。
兀里只气急败坏的一掌劈在桌子上,直接将桌子劈开了,仍不能泄愤,而后起身,怒火冲天的带着人离开了南城。
宋九答应了勤焕的请求,自然表面上还得做足功夫。
那日傍晚,有人给宅里送来了出城文书,她这就安排陈佐和陈佑两人拿着文书出城去。
陈佐陈佑两人自是不舍离开宋九夫妻二人,本来在上京城的人手就少,还将他们两人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