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传了出去,那二王子的拥护者岂不是都心散了?”
荣雪说到这儿,心头一喜。
眼下困局就是二王子府权势过大,他们夹缝求生,没办法囤出手来在上京城里寻找神机营的人,办自己的事。
但若是二王子断子绝孙了,那他就绝无可能立为太子了,毕竟二王子后院多女奴,玩弄女人没节制,却没有一儿半女的,算是彻底废了。
做为谋臣的勤焕,将一切都压在二王子的身上,如今怕是得落空,一旦他在上京城失去了二王府的庇护,做为汉人谋士,他就什么也不是了。
“妙啊。”
荣雪越想越来劲,早知道昨个宴席上就阉割了他,那样的话她昨个一夜都能有个好眠。
而此时北皇城的二王子府上,经过昨日宴席上炸伤了那么多的人,那些小部族含恨忍气吞声不敢有想法,可其他部族的人却是动了心思的。
二王子这人太过嚣张,但凡对他不顺从的就直接弄死,谁还敢真心待在他身边,手握火药威胁着整个上京城,却并不能令人心底臣服。
于是今个儿给国君告状的部族不在少数,以乙室部大王为领头,公然与二王府决裂了。
勤焕周旋在这些部族之间,并努力将这些火药的事转嫁到燕国汉人身上,说是二王子也被骗了,从汉人那儿购买而来的烟火表演,结果换成了真实的火药。
这就是在离间上京城各部族的关系,如此燕国渔翁得利。
然而南城军没能在南城宅子里搜查出火药证物一事,令计划好的勤焕难以舌战群儒,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各部族首领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就在勤焕劳心劳力的从皇宫回府后,哪能想二王子竟然敢在这个节点出门,结果被底下的人从乱葬岗抬回来的。
人抬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请了最好的巫医治病。
勤焕站在病房外,整个人都无法冷静下来,一向有谋略、泰山崩于前而闻色不变的他,竟也有慌乱恐惧的时候。
二王子被人断子绝孙了,此事不能传出去,一旦传出去,民心就散了,这太子之位就落到大王子身上,那是勤焕最不想要见到的。
勤焕努力令自己冷静下来,这就叫来心腹下令:“快,将二王子今日去南城花楼受伤的事全部隐瞒下来,所有知情人全部灭口。”
话刚落,府上一名管事急匆匆的赶来,面色苍白的上前禀报道:“先生,皇城内外都在传二王子去花楼的事,还有……还有……”
那管事不敢说。
勤焕连忙问:“还有什么?快说。”
管事看了勤焕一眼,垂下头去,说了出来:“回先生的话,说是二王子被花楼女子伤了命根子,无法再有子嗣。”
勤焕气得身形不稳,连连后退,直到心腹扶了一把才站稳。
勤焕甩开心腹的手,扶着柱子,目光带着恨意的看向病房,二王子是废了,早该知道的,他当真是错了。
“先生,那现在怎么办?眼下满皇城的人都传遍了,恐怕这事瞒不住了。”
勤焕抬了抬手,将管事和心腹屏退,他等四下无人时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喃喃自语着:“看来不是花娘动的手,而是贤王,花楼早已经人去楼空,可为何偏偏是在今日。”
勤焕突然有了棋逢对手的威胁感,贤王夫妻二人不好对付,他们今日大张旗鼓的去乙室部送礼,有了乙室部的庇护,再要对付起来就更难了。
二王子被女人伤了命根子的事在北皇城彻底传开,更是传到了宫里,如今的北皇城,津津乐道的全是这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