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郑家大子在花坊养花魁一事,如今再去查,哪还有那花魁的踪影,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一样。
唯有京城守城军京兵却静悄悄地换了巡逻的岗位,巡逻时也更加的严密起来,整个郑府都在京兵们的盯梢中,外松内紧,不知门路的人还当以为京城里仍旧像往常一样松散,进出自由。
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转眼来到了寒冷的冬季,朝中一封定城来的战报打破了这个冬季的安宁,定城守军顾将军中计落马,两万守军损失了三千精锐方守住了城门。
至于顾将军的伤势,战报里没有,朝中讨论完的官员也都瞒下了这个消息,只有少数的几人知道内情。
顾府勇侯上了朝,知道内情后也不敢将此事告知三房,担心他们孤儿寡母的受不住,而宋六还如往日一般在食肆里忙碌着,努力的赚钱养儿子,买笔墨。
贤王府里,宋九夫妻不曾入宫便也不知此事,倒是宋九收到了燕北的捷报,燕北边关由晋王父子守着,到底是守住了燕山府,也是损失了无数将士的性命,换得了边城的安稳。
寮国人元气大伤,但听晋王的传信中有说,寮国门面上斗不过燕朝的火器,开始四处搜罗燕国遗失的火器谱,若是一旦被寮国人研究出来,恐怕会卷土重来,所以不能回京城。
贤王府里,冬至那日丑奴突然给二房的院里置办了不少用具,又给家里人置办了衣裳褥被过冬。
任家二房不知丑奴的钱财是从何处而来,当以为是准女婿孔修宝给丑奴送来了钱财,丑奴才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销。
唯有宋九知道,柳娘的到来,也将丑奴生父生母留下来的财宝交付给了她。
吴越国虽小,但吴越国国君的财富,又岂是一般人能比的,便是现在,宋九手上的财富都不及丑奴,何况落在丑奴手上的不仅仅是田地和铺子,还有实打实的数以万计的南珠。
那些南珠之品质,皆是吴越国皇室千方百计搜罗而来,听说在海上贸易,金银行不通的地方,南珠却可以通用。
而柳娘将这一切全部交给了小主,保小主这一世无忧的安逸的活着。
丑奴知道爹娘都误会了便也没做解释。
随着京城里的百姓准备着过冬之际,一天夜里,一辆马车带着几个残兵匆匆入了京城,随即马车快速驶入勇侯府。
本该守在定城的顾谨言竟然半夜被亲兵抬了回来,回来的顾谨言重伤昏迷未醒,而此事并没有在战报中提及。
勇侯顾先润连夜入宫向皇上请令,他代替侄儿去往定城镇守边城,同时请求皇上莫怪罪侄子私自送回京城之责。
只知定城一战,损失三千精锐,却不知主将竟然伤得这么重。
荣晏猜测着恐怕是守将顾谨言担心自己受重伤一事被敌国守将知道,而故意掩瞒的。
至于送回京城来,多半也是他身边亲兵的主意,而守将重伤的消息若有细作传回褚国,那定城恐难保住。
于是荣晏准了勇侯的请求,由顾先润领兵出战,连夜去往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