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不紧不慢地说道:“门中有密探在京城,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在寮清门接到长公主的命令,不准我们杀了晋王府的那个小孙女开始,我们便知道了,长公主换人了。”
原来破绽在这儿,也对,玉环姐姐向来斩草除根,不会下这样的命令。
“当初寮清门追杀天下贵子阻止他们入京城,我们收的命令是抓住人便下杀手。”
“我们知道天下贵子的重要性,这么多年以来,君上派我们隐入中原,目的是追查娘娘的下落,而非为长公主劳碌奔走,所以当时并没有将那孩子处死。”
“原本只想将人抓了与前长公主做为交换的筹码得到娘娘的下落,至于天下贵子,我们根本没放在眼中,不过是个毛孩子,再加上术士几句言词,也只有燕国的百姓信这一套。”
阿墨没有接话。
长老趁机劝道:“娘娘该明白君上的对您用情至深,且跟我等回去,自是比这长公主府的囚笼要自由自在得多。”
阿墨却是苦涩一笑,看了看远处被京兵取代的禁卫军,说道:“你们恐怕已经打草惊蛇,难以出京都了。”
长老却是不以为意,“娘娘大可放心,京都早有我们寮清门的密探,要出京都倒也不是难事,娘娘再待几日,定能寻到机会。”
寮清门的长老不想让京兵瞧见了,很快退下了。
阿墨返回宴场时,宴席已经结束了。
宋九夫妻二人还在席上,只是朝长公主这边又看来了一眼。
使臣乌古看中了怀里的舞姬,皇上准许其将舞姬带回驿馆,又送来了两位美人去了驿馆服侍。
今日这一场宴席就这么散了。
回贤王府的路上,宋九还有些没想明白,今日的长公主很奇怪,若不是当时长公主在假山后故意发出声来,她是察觉不到,指不定就返回宴场禀报,便没有后头知道真相的机会。
可是长公主她为何要帮她?不,她为何不跟着寮国使臣离开,反而要帮着燕国度过这一劫。
长公主放印子钱迫害百姓,又杀了她师父莫如水,还对付阿奇和公子楚,以及那地下石室中的画像和记录的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汇集在一起,宋九更是想不清长公主的立场是什么,她到底要做什么呢?
使臣宴过后,那宴上所发生的事,任荣长事后禀报给了皇上,京师营带走了一万京兵调去燕北支援,而动机不纯的寮国使臣团却被京兵们看住,牵制在京城不得离开半步。
使臣驿馆外已经被京兵盯住,使臣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然而没两日,寮清门的密探竟然将消息送了进去,对方以燕子来传递消息,叫人防不胜防。
京师营的变动起了疑心,而得知消息的乌古立即出了驿馆,带着护卫就要去往晋王府求见晋王。
那会儿任荣长连续守了一个日夜,刚回贤王府吃个饭睡会儿,属下就来报信了,任荣长立即起身,披衣上马匆匆赶去阻拦。
府里,宋九看着傻夫君匆匆离开的背影,心头十分沉重,转身去了小团子的院里,看着养病的孩子,宋九心疼,只是双胞胎两孩子的院里养了不少鸟禽,屋顶上院里头,到处走来走去的,倒也不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