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查出了情况,就会将楼里的下人以及掌柜押去衙门问案,自然没有将府尹请来的道理。
可是这位是魏贵妃,皇上身边的宠妃,她的话谁敢不听。
捕头只得朝一旁的跟班捕快看去一眼,那捕快只好先回衙门里报信。
魏贵妃看了宋九一眼,开了口:“上楼去吧,上头还有这么多的客人在呢。”
魏贵妃将宋九带走了,那些捕快也开始动摇了,这案子是公平公正的来处理呢,还是要包庇了贤王妃?
不过是死了几个厨工,犯不着与贵妃娘娘和贤王妃作对,是不想在京城里混了么?
几个捕快相视了一眼。
一旁的韩稷显然看出了端倪,语气冷淡地开口:“京城处处是勾结逢迎,莫非你们不敢查案了?那这些厨工又是何其的冤枉,他们本不该死。”
捕头看向韩稷,不知他的身份,他今个儿跟着魏贵妃出宫,穿的是一身便服,可是刚才与贤王妃坐在一起,却似乎身份又不简单。
这么一个人,他到底是要帮贤王妃还是要害贤王妃?这案子放水不再仔细盘查了,不是对贤王妃有好处么?
韩稷瞧不上这些墙头草捕快,背着手离开了。
掌柜秦怡朝蓉姐儿看去一眼,蓉姐儿指了指几个捕快,秦怡立即帮着开口:“好好做好份内之事,此案今日必定要查明的,还我兰芳斋一个清白。”
捕快们听了不敢再怠慢了,忤作也是墙头草,虽然看出了些东西,却是不太敢说,此刻被秦怡这么一叮嘱,这就起身说道:“蓖麻之毒。”
大家都知道。
忤作接着开口:“倒是让我记起一件事来,城外有个进城卖柴的挑夫,每日卯时进城,卖完柴了,辰时会去城西包子铺里吃肉包子,巳时才带着余钱出城,日日如此。”
秦怡和蓉姐儿听到包子铺,立即警觉起来,忤作问余下的厨工,今日送柴过来的那位挑夫,是几时过来的?
厨工们开了口:“平素的确会在晨时之前送了来,但是今日有腊月宴,柴禾要得多了些,是晨时三刻送来的,左右今个儿不必像平时一样招待客人,迟了些倒也没有关系。”
忤作若有所思的看向捕头。
所以依着挑夫的习惯,他挑着担子入城后先去了城西的包子铺,吃了包子后才送来了柴禾。
“那岂不是挑夫也中了毒?”
秦怡立即开口。
忤作的确有这意思,但是也有种可能,挑夫没中毒,毒却是他下的。
捕头立即下令,派出两名捕快沿着出城的方向去寻,看有没有挑夫的消息,若是挑夫中了毒,大概也已经出了城,必定是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至于城西的包子铺,也有捕快去了,必定将那包子铺的东家抓了来问话。
秦怡脸色不好看,若是一切都有人安排,而这些人的作息是固定的,或许他们都没有犯事,却在不知不觉成了共犯,岂不是冤枉了人。
蓉姐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拉了拉秦怡的袖子。
秦怡点了点头,在蓉姐儿耳边说了几句,显然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