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怡主仆倒是头一回见,一脸的震惊。
没多会儿,一行字出现在纸上:“晋王惨死溪水滩。”
陈合看到这几个字,双腿一软,差一点儿倒下,好在扶住了书桌。
宋九也是震惊的看着纸上的字,师父的针法,一样的传递消息,可是为何在此时传出这样的消息。
宋九相信师父莫如水,那这传递的消息也定然是真的了,再一想到先前给父王写问候信,信鸟却原路带着她的信折还了,一相结合,这消息越发真了。
可是时机不对,宋九心头难安。
屋顶上坐着的任荣长许是有些冷了,正翻身下来,刚从窗户边跳进来,屋里的宋九立即将宣纸纳入怀中。
陈合和秦怡几人也反应过来,一个个的收拾好心情,不敢露出破绽。
任荣长来到媳妇身边,就见她不盘账,却准备缝补衣裳,还有些疑惑不解,问出了口。
宋九掩饰得再好,喉中也不知不觉哽咽起来。
陈合和秦怡也纷纷垂下头去。
宋九一回头抱紧丈夫,将头埋在他胸口来掩饰自己的失态,暗中又抬了抬手,陈合和秦怡主仆这就退了出去。
“媳妇,你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任荣长急坏了,他握紧宋九有些凉意的双手,随即将她的双手揣自己的怀中取暖,见怀中媳妇眼眶红红的,心都提了起来。
“谁欺负你了?”
刚才楼上的贵夫人和贵女们闹哄哄的,莫不是媳妇吃了她们的苦头,若是如此,他定不会饶了他们。
宋九却是紧紧地抓住了丈夫的衣襟不说话,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在衣裳上,这是杭州来的新料子,那她师父眼下是在杭州了?
只要见到师父,就能问清楚那消息里的事,她要当面听师父说出来,可是人在杭州,她这会儿去寻,倒不如直接去往溪水滩。
</tt_keyword_ad>溪水滩那地儿宋九记得舆图,正是去往燕北快到营州城的一处,只要到了那儿一探究竟,就能知道消息中的真假。
宋九已经按捺不住,父王是她家傻夫君至亲之人,她不说出来也瞒不了多久,也不想傻夫君有遗憾。
于是宋九将陈合和秦怡又叫进了账房,她打算跟丈夫亲自去一趟溪水滩,而陈合带着人去往杭州救她师父,兵分两路行事。
只是陈合听了,却是一脸担忧,目光落在她隆起的小腹,长途跋涉,怀有身孕,又是这么冷的天气,她怎么受得住?
一旁的任荣长听出不对劲了,连忙问为何要出京城?
宋九知道瞒不住的,她将怀中的宣纸拿了出来。
陈合和秦怡也是一脸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