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里,只要她敢对付咱们,她就理亏,因为她以前干的坏事,已经无法让任何相信她是个好人,我不去欺负她都算她幸运的,她这种跋扈的性子,以后还有不少苦头吃,咱们不必费这心思。”
“再说,对付一个人容易,对付整个长公主府却是难,咱们在京城要么不出手,出手必是十拿九稳,所以以后夫君要做什么事,可否先同我商量?”
宋九紧紧地握住丈夫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着,征求着他的意见。
任荣长显然还是不愿意在这事上退让,在乡下住着时他就是这样,谁敢欺负他家兄弟,他都会报复了回去,在村里就没有受过这委屈。
宋九看着眼前这个一心只想护着她的傻夫君,想起当年初嫁他之时,跟着她回娘家时的模样,本要生气的宋九却不知不觉又笑了。
“你呀,这些年你一直护着我,我都是知道的,你是生怕我受了委屈,夫君也要相信我,我也不是当初初嫁入任家的毛丫头,现在谁给我委屈受我就反击回去。”
“这一次泰安郡主掐我脖子,其实是我的计谋,因为我知道皇上在楼里我才这么上赶着给她掐的,不然我为何这般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道理我都懂,何况我还知道你派了守城军在楼外呢。”
“可是那日我故意不给你传消息,就是要让皇上看到泰安郡主嚣张跋扈的对我,毕竟咱们与泰安郡主在皇上眼中都一样,都是皇室中的小辈,更何况咱们才来京城,未必能有泰安郡主在皇上心中重要呢。”
宋九这一番话果然令任荣长动容了。
“夫君,你都知道杀人于无形之法,我又岂会傻的不会自我保护呢,你应该相信我,这件事咱们到此为止,可好?”
看着媳妇热烈的目光,任荣长终于点了头,随即任荣长一把将媳妇抱入怀中,结实的胸膛是他滚烫的心跳,那一刻,宋九竟是理解了他。
“夫君,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便是嫁给了你。”
任荣长立即摇头,这话头一回听到,但是听着挺顺耳的。
宋九在他怀里轻笑出声,还这般认真,宋九似乎从来没有在傻夫君那儿听过甜言蜜语,于是从怀中抬起头来。
“夫君,你呢?”
看着眼前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期待的样子,任荣长的脸红了,不仅脸红了,脖子也红了,他吱唔着,但是宋九听清了,“生同衾,死同椁,不恋豪杰,不羡权贵。”
听着这段话,宋九激动的看着傻夫君,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谁说她家傻夫君不会说情话,这是世上最好的情话,她会记一辈子,到死都要记在心头。
“好,生同衾,死同椁,不恋豪杰,不羡权贵。”宋九紧紧地抱住傻夫君的腰身,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这一世谁敢欺负她家傻夫君,宋九也会像傻夫君那般,不会放过他们。
只是夫妻二人正说话间,宅外来了个人,正是宫里微服出来的唐公公。
宅子外的护卫见到唐公公,连忙行了一礼,立即派人进来传话了。
宋九夫妻二人不得不分开,宋九连忙整了整衣裳,抹去眼角的泪,就听到护卫说唐公公来了,请夫妻二人出门一趟。
这是皇上夜里微服出宫来了,莫非是奔着泰安郡主的这桩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