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长公主府上随便能从关外运来药材,限你一个月内查出关外寮国可有些什么人参与,当初长公主从寮国接回来之后,这些年可曾与寮国皇室还有联系?”
晋王一一应下,不过晋王心头存疑,忍不住问道:“皇上,臣斗胆多问一句,关于这批药材的事,不知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荣晏沉默了,能将消息夹在奏折里的,要么是送奏折的差吏,要么是山庄里的下人,而能进入他书房的,只有四位大宫女,以及大太监伍公公。
晋王见皇上的神色,试探的说道:“此事臣并未声张,知道的人恐怕只有送药来的人,或者早已经知道此次码头会到的货是些什么,如今打听到我们截获之物不相对,明知道东西收不走,也想从中挑拨一二。”
所以山庄里还有长公主府上的人了,看来上一次宋氏在庄里并没有将人彻底清查出来,也对,宋氏有辩人之能,可人心隔肚皮,岂能彻底查清呢。
荣晏掀眸看了晋王一眼,“倒是瞒得紧。”
晋王一时语快,好在皇上不责怪他了。
兄弟二人吃着船娘送来的美食,游了会湖,外头守着的任荣长听到里头的人并没有责怪他家媳妇,甚至还准许了这批药材的事,任荣长高兴了,等夜里偷溜回去告诉媳妇去,免得她忧心。
皇上离开笠泽湖的时候,正要下船,他突然脸色一变,看向做生意的船娘,晋王立即警觉,“皇上,可有什么不妥当?”
荣晏皱眉,船娘中似乎看到一个眼熟之人,像是魏氏身边的王嬷嬷,然而对方裹着头巾,弯着腰给人送菜,许是眼花了,王嬷嬷又岂会做这船娘打扮。
晋王为了保险起见,立即看向傻大儿。
任荣长二话不说从船上直接跃进小船,带着两名禁卫军过去了。
查了查,水上除了平民百姓没有可疑之人,晋王才放了心。
只是在搜查的禁卫军走了好一会儿,那艘做生意的船底下,从水中冒出一个身影,正是王嬷嬷,她很惊讶,魏贵妃交代她来笠泽湖上取一物,结果什么也没有拿到,倒是看到皇上与晋王私下相见。
可惜这些禁卫军守得严,她本想借着船娘的身份送上吃食时偷偷听一听,那晋王世子倒不给她机会,而且瞧着这晋王世子成了禁卫军统领后威严无比的样子,王嬷嬷更不敢打草惊蛇。
好在她反应的快,躲在水中,熟悉水性,不然今日难逃一劫。
王嬷嬷上岸后整理一番,接着租了辆马车离开。
当王嬷嬷回到山庄时,才入门,打听消息的两位扫洒宫女朝着她匆匆奔来,脸色惊慌,见到王嬷嬷便开口说道:“嬷嬷,不好了,我们被莫念姑姑抓到了把柄。”
王嬷嬷心头一沉,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怪这两人攀比之心,曾经与莫念和莫想同处扫洒院,身份都一样,都是粗使宫女,而今有了云泥之别,自是心头不快,在两人借着扫洒之意悄悄潜入魏贵妃书房时,被莫念和莫想两人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