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应下了。
第二日天没亮,夫妻二人就便骑马上路,一人一骑,用的也是脚力好的马,两人都带着帷帽,穿得也是朴素,走在官道上,如同进城的外乡人一般。
城门处有差兵检查,宋九将路引拿了出来,两人并没有引人注意,就这样低调的进了城。
两人入城后并没有直接回任府,甚至也没有告诉家里人,而是直接往城南的裁缝铺去了。
城南刘记裁缝铺今个儿生意兴隆,迎来送往的客人不少,多是权贵夫人和小姐们在此处做衣裳。
那迎客的伙计,以及里头的掌柜,做事相当的谨慎小心,表面上看着与普通的铺子没有什么两样,可他们行走间却是练过家伙的。
宋九才到铺门口,便看出此地的不同,这间铺子在正街之上,尤其的显眼,周围的茶楼酒肆都能注意到此处。
宋九站在铺前朝左右看了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酒肆之中,那儿有不少走南闯北的客商,里头又有多少人是与这间铺子有瓜葛的呢?
宋九很快收回目光,跟在傻夫君身后,往铺子里走去。
铺里的伙计听到进门的脚步声,立即有了反应,果然是练过家伙的,耳朵这么尖。
宋九两人一进铺子,里头的人看着虽然各做各的事,实则已经注意上了他们。
宋九直接来到柜台前,柜台上摆满各种布样,还有里头做好的成衣。
柜台掌柜是位中年男子,神色温和,见人便露出笑容,只是他的目光却是先看向傻夫君的,正常人做生意,关注的多是女眷,只有女眷才喜欢来裁缝铺,也是他们中最阔绰的客人,然而对方第一眼却是看向她家傻夫君,不要太明显。
宋九朝铺里众人看去一眼,就听到了他们所有人的心声,还真是各有想法,猜测两人身份来历的更是暗中打量。
很快宋九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有叶无花,梅绣的针法,也只有宋九能看出出入。
果然掌柜的脸色变了,立即朝伙计看去一眼,很快有两位伙计手脚麻利的将铺门给关上了。
只是在关门的伙计回过身来时,铺里的掌柜和其他伙计直接被她家傻夫君干翻,关门的两名伙计神色大变,就要还手,结果被突然靠近的任荣长一掌劈晕。
功夫不高,根本不是任荣长的对手。
唯一没有晕的只有掌柜,掌柜不明白,对方明明拿着手帕而来,为何要对付他们,莫非出事了?
掌柜暗中思忖:“这块手帕才见了一次,可见是上头来了人,新换的暗号,而且上次相见,我与来人已经交代清楚,必会助京卫此行一臂之力,为何才几日功夫,手帕便落入他人之手,莫非京卫此次前来的任务失败了?”
刚要拿起手帕细问的宋九手中动作一停,听到掌柜心头所想到的京卫,再一想到最近家中的孩子在林中受击一事,她心头一惊,不急着问了。
掌柜被任荣长按倒在地上,手脚被绑,倒也没有喊救命,而是不动声色的看了两人一眼,心头再次思忖着:“不知两人是何来历?可是最近京卫在平江府办的差事被察觉到了?还是江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