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顾谨言和晋王离开了,那边城中戏楼里,在三楼一间听戏的雅房里有道暗门,即使有客人在此听戏,也弄是没有人发现过,而每当客人离开后,胡勇会亲自过来收拾。
每每这个时候,胡勇便会打开暗门通一通气,并送些新鲜吃食进去。
暗门后有个极狭窄的房间,正是两间雅室之中的空端,且房间格局不规整,如此外头才看不出来。
那受伤的京卫头目便是在此地养伤,并且左右的雅室每日还有客人来听戏,他不仅不能作声,还得受这些人的吵闹。
好在禁卫军来戏楼搜查,都不曾发现这道暗门,他在苏州城里养上十天半月都不会有人发现。
京卫头目一直不曾在胡勇面前露真容,每次胡勇进来,都带着帷帽,胡勇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敢多问半分,更不敢将这事情告诉阿奇以及戏楼里的人。
胡勇此时送上吃食,将今日街头的情况一一说了,瞧着禁卫军严格的查了几日后开始放松了,又退到了城门处,看样子此时出城,正是好时机。
胡勇自己也有私心,此人只要留在楼里一日,胡勇就寝食难安一日,一旦被禁卫军抓到,他们戏楼上下都得受到牵连,所以巴不得这人赶紧走。
京卫头目幽冷的目光穿透了帷帽青纱,竟是让胡勇头顶莫名一股威压,胡勇连忙跪了下去。
京卫头目语气冷淡地开口:“我觉得此处比城外更安全,暂且养着。”
胡勇哪敢接话,这几日戏楼里听戏的差兵都多了,也不知是真的来听戏的还是别有目的,胡勇感觉每次走在差兵面前,就不会走路了,看着就发虚,哪日要是被识破,脑袋就不保。
京卫头目接着说道:“你每次进来之时,可曾有人跟踪?”
胡勇连忙摆手,他极为小心,借着收拾雅间的机会才进来的。
京卫头目显然心头一安,胡勇头顶的威压没了,松了口气。
“戏楼倒是个好地方,在此处建格间,可以听到不少消息,以后可将左右两间雅房安排一些地方权贵进来听戏,我要想得到外头的消息,有他们便足够了。”
“还有,胡管事以后不必每日都来送吃食,可送些干粮和水进来,能管几日,也免得被人发现。”
京卫头目一一交代了,胡勇心头郁闷,瞧着这意思是要在楼里待着不走了么,胡勇没办法,只得听话照做。
待胡勇从暗间里出来的时候,雅间门外响起小钱子的声音,“胡管事可在里头,楼下来了位贵客,胡管事快快出来安排。”
楼下来了位贵客么?是谁呢?胡勇想到刚才京卫头目的安排,决定将贵客安排在此间雅间里。
胡勇推门出来,就见小钱子恭敬的站在外头,只是等胡勇关门的时候,小钱子不动声色的往里头瞥了一眼,雅间里没人,而且已经收拾得整齐,莫非胡管事最近喜欢上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