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嫁给别人?”
顾谨抿紧了唇,目光沉炽。
宋六对上他带着暴风雨的眼神,轻笑出声,“你以为我青花楼里出来的女子会有多少良心,会替你守身一辈子?我做不到。”
“我宋六最是现实,我想活着,我的孩子们也想活着,我烂泥一般的人生,我挣扎出来了,那我的孩子们,我会替他们开拓出崭新的天地,以后的他们,会凭着自己努力过上富足的日子,而我绝不会拖累他们。”
“我未婚先育,若不是我与任府沾亲带故,我在苏州城里早被口沫子淹死了,将来我的孩儿要读书,要科举试,他们必须是良籍,而不是私生子。”
宋六就这么坐在顾谨言的怀里说着对他不忠的话,告诉他,只待他回了京城,她就要嫁人,好狠的女人。
顾谨言气坏了,血性男儿岂能如此受制于妇人,顾谨言的手掐上了宋六的脖子,哪能想宋六突然倾身而来,鲜艳的红唇吻上了他冷硬的带着固执的唇瓣。
“睡了你一次也是有了肌肤相亲,再睡一次,算是对过去做个告别。”
宋六的声音幽幽传来,可是此时的顾谨言连威胁她的话都说不出口了,掐住她脖子的手不知不觉变了方向,压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娇小柔软的身子按在了怀里。
清冷的月光撒在床榻上交织的两人身上,要说在安城的时候,顾谨言吃了酒,他什么也不知,而这一次,他并没醉,他初次尝到女人的滋味,竟让他有些沉迷。
清晨,笠泽湖上的花船又来了,巡逻的禁卫军很快被晋王召集到了一起,
禁卫军统领不在,晋王很是意外,顾谨言跟着他这么久,办事向来一丝不苟,眼下这样却是头回见,问禁卫军顾将军去了何去,禁卫军都答不上来。
晋王只是路过笠泽湖,过来看情况,就碰上了这种事,只得交代好禁卫军好生巡视,他带着护卫先回城去。
晋王已经办完了事,回来向皇上复命,他们都该回京城去了,晋王还记得大媳妇说的团圆饭,一直没能实现,所以晋王早早办完事,还能在任府多陪陪他们。
晌午时分,顾谨言方醒来,闻到的却是女子闺房里的香气,立即让他想起昨夜的缠绵,顾谨言的脸颊又红了,他小心翼翼的朝床里头看去,没想宋氏早已经不在,里边的被窝都是凉的。
顾谨言一时间有些苦恼,莫不是他昨夜不行,宋氏被他折腾了一夜,她还能早早起床,顾谨言当真有后悔,没有早早的问问身边有经验的护卫,或者是自己做的不对。
顾谨言起身披衣,没有下人服侍,顾谨言也是习惯的,屋里头很清静,倒是此时外头的酒馆里,生意兴隆。
宋六在厨房里忙活着,只是每走一步,她就腰酸,心头感叹:“不愧是行武出身的顾谨言,昨个儿夜里真是吓人,可惜男女之间的风流韵事不能当饭吃,她还得早早爬起来做生意赚钱养家呢。”
怜儿进来端盘子,看到宋六时不是皱眉露出痛苦的样子,便忍不住上前小声问道:“主子,可是哪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