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看着这一点儿银子开绣楼,她叹了口气,“绣楼最贵的是布料和丝线,我助你开间绣楼吧。”
被妹妹救济,宋六心头不好受,这就说道:“那还是算了,我左右女红也不行,我自己想办法赚钱。”
宋六执意不再开绣楼,转身便回了客院。
不愿意接受宋九的帮助,宋九只好打消了念头,在苏州城里开绣楼就跟那些首饰行一样,做大了就得有人脉,做小了却没生意,普通百姓真的做不了生意。
到时候任家人一走,晋王他们也得回京城去,只留下宋六一人带着两孩子经营着绣楼,恐怕也难以赚钱。
任家人为着什么时候离开苏州城而商量着,宋九却是关注着禁卫军的安排,她天天催着傻夫君去前堂跟在晋王身边,再在傻夫君夜里回来的时候问一问,也就大概知道了情况。
皇上对江北商会的人是不死心的,没有抓到这些人,禁卫军不会撤,而再这么耗下去,他们任家人又不能留在苏州城太久,可得想个法子才好。
最好是能让皇上知道江北商会已经离开了苏州城,待禁卫军放下警惕,她再将他们都送走,尤其是钱康一家,想到钱斌脚底板的红痣,宋九坚信着南宫阳的话,自然要将钱家护住,平安离开。
宋九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目光不知不觉落在书桌上的一块令牌上,陆家死士的牌子。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声东击西,兵不厌诈。
宋九扬起唇角。
就在宋九为着寻找钱康妻子许氏再做安排时,没想许氏自己送上门来了。
正是这日晌午,宋九跟陶总管商量事情,齐嬷嬷脚步匆匆进来,小声说道:“东院堂前,苏州城首富曹老爷的夫人带着家中女儿入府拜访,说是想见一见少夫人。”
宋九一听是首富曹家来人,她立即想到了钱康的夫人许氏,担心是自己多想,宋九提着心快步出了侧院,往堂前去了。
任家在苏州城这么些时日了,也没有与当地的富绅来往,便是裴知州奔丧,也不见当地的权贵富绅送一程,突然在今个儿苏州城首富曹家的人登门,着实令人意外。
学了规矩的沈秋梅和杨冬花正规正矩的坐在婆母两侧,心头却是慌得一匹,这曹夫人穿金戴银的好一个暴发户的模样,而且这曹夫人一来就给任家人送来厚礼,也不知是个啥意思呢。
这事儿还得跟三弟媳说说,三弟媳定有主意。
便是任婆子也有些意外,要是往常直接将礼退回,将人送走,可是对方一来就说认得老三媳妇,想见一见老三媳妇,莫不是老三媳妇在苏州城结识的朋友,可是没听她说起过呢?
宋九和齐嬷嬷赶来的时候,明显看到婆母和两位嫂子面上一松,都等着她来定夺。
宋九看着满堂屋摆满的礼物,什么紫玉琉璃、珍奇草药,甚至还送来一箱银子,这也太过张扬。
曹夫人一看到宋九,立即热情的起身,上前相迎,并扬声开口:“三少夫人,是这么一回事,我曹家就是钱多,唯独没什么学识。”
“听说府上请了位老先生,将你底下几个孩子教得十分聪明,我便想着能否托三少夫人的福,我也把孩子送来府上读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