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婆子很满意,只要勤快就好,老三媳妇有梅庄,手上的钱足够养活他们一家,但是她可不希望大房二房啃三房的钱,而自己不努力。
赚多赚少,任婆子倒是没那么担心了,要不是租的宅子价钱高了些,就眼下两兄弟的赚钱能力,也能在苏州城里养家糊口了。
夜里,任广田跟媳妇说起自己在寺里见到的事,他觉得这事儿很不对劲。
沈秋梅听到丈夫的话,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大户家里怎么这么多麻烦事,明个儿告诉婆母去。
只是还不待沈秋梅将此事告诉婆母,裴府便闹出一个大笑话。
陆同知跟裴府悔婚了,原因是裴府嫡子在外头养外室这事,被陆同知传了出去,占着理儿,也要解了婚事。
可是解了这桩婚事,却又很快与裴府的庶公子结了婚书,裴知州竟然还同意了,着实荒唐得不行。
城里的权贵富绅无不谈起此事来。
有人认为定是连裴知州也对嫡子失望透顶,才同意同知大人将女儿许给庶子的,毕竟裴府庶子是个人物,来年会试,指不定高中,这陆同知也有几分眼光。
于是乎裴府嫡子的名声一落千丈,一个连自己父亲都放弃了的嫡子,连个庶子都不如。
嫡庶两兄弟争一女这事却在权贵富绅的内宅里传开,裴府嫡子是个浪荡子,不及裴府庶子专情,听说此子与陆姑娘是一见钟情,两人早已经心意相通。
宋九几人听到陶总管从外头打听回来的消息时,正好陪伴在婆母身边,此时陶总管话落,沈秋梅一拍大腿,说道:“难怪我夫君在寺里看到这两人偶遇的,这哪是一见钟情,我看是裴府庶子故意夺嫡兄的未婚妻,抢来的婚事。”
杨冬花立即看向大嫂。
沈秋梅便将丈夫在寺里所看到的事全部说了,这一刻便是宋九也不淡定了。
当年裴府姐妹争夫,妹妹抢了姐姐晋王妃的身份,而今再来一出,两兄弟争妻,好家伙,裴府都聚齐了。
宋九忍不住看向婆母,毕竟这可不是光彩的事,裴府娘家人是一次次刷新他们的认知。
任婆子果然是面色铁青,叹道:“真不想来苏州,又看到这种戏码,裴府既没风骨,又无家风,一场闹剧,他们还乐在其中。”
沈秋梅忍不住说道:“这不就是内讧,这还不是自己人伤害自己人,反而给别人落下笑柄,咋想的。”
就像他们任家,平时三家较较真,但是遇着事儿,绝不会起内讧,都是一致对外的。
大媳妇没说错,咋想的这事。
任婆子冷笑一声,说道:“恐怕又是我那父亲纵容的,指不定还在中间帮了一把。”
“不能再在苏州待了,明日叫陶总管去裴府送个信,我亲自去寺里找大师挑日子,带着府卫强行给妹妹下葬,办完事,咱们任家赶紧离开苏州。”
三个儿媳妇立即点头,赶紧走吧,一刻都不想待下去,跟裴府是亲戚,她们还嫌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