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教她家孩子大本事的这位师父,汤氏更是毕恭毕敬,做出来的饭菜,用尽了心思。
唯一让汤氏担心的就怕那个未曾和离的丈夫宋有财会寻到他们母子,担心这样的好日子过不了几日,以至于汤氏进出院子,都十分的小心翼翼。
只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安城码头,一艘大商船上,一个穿着补丁短衣、模样邋遢的中年汉子下了船,此人正是离家一年有余的宋有财。
跟着人家跑船,钱是赚了,却也在半路被人抢了,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赶了回来,千辛万苦的回到了安城家乡。
下船的那一刻,宋有财望着熟悉的码头,一把老泪落下,再也不敢离家了,钱没落到,媳妇孩子还是得寻回来,原本想着赚了笔大钱,就能让媳妇儿子另眼相看,而今是没了办法。
只可惜,小小安城却不知在何处寻到媳妇和儿子,宋有财有些难受,随即拿着破旧的包袱走入了人群之中。
水乡村里,任家派了任广江去石头村找村长宋银山谈买地的事,任广江会做人,也会来事儿,从小卖铺拿走两斤红糖,又拿了些糖糕、瓜子,这就赶着牛车去石头村了。
祖宅里,宋九在家陪孩子,正教几个孩子读书识字,沈秋梅便抱着孩子带着蓉姐儿过来了。
任家在石头村买地这事儿,沈秋梅感觉还像在做梦似的,为此她还特意的翻了书,了解了铜矿的情况,这会儿心神不宁的过来,就是来跟宋九说铜矿的事。
妯娌两人在桂花树下才坐下,二嫂杨冬花也赶了过来,小卖铺懒得开门了,家里有矿,这是大事儿。
三人坐下来,刘小丫这就带着孩子们去后院里玩。
沈秋梅一脸忧心的开口:“三弟媳,我咋瞧着这石头村发现铜矿感觉不太妙,咱们任家买了地,难不成我们要采矿?”
杨冬花尖着耳朵听着,她是不懂这些大道理的,就是想知道这些矿地能赚多少钱。
宋九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婆母也说起这事儿,咱们任家庄户出身,自然无法采矿。”
这一下沈秋梅和杨冬花不懂了,既然又不能开采,那这地买了怎么办?到时候被县衙里征走么?若是这样的话,也赚不了几个钱。
宋九见两位嫂子还没有看懂呢,便解释道:“地咱们先买下,按照燕国律法,采矿这事也可以私人开采,但得朝廷同意,这与前朝的律法是不同的。”
“不过一般人也得不到朝廷的开采令,所以恐怕得是皇商,就像沿海一带的盐货,也有部分是准许一些皇商买卖的,只是价钱却是朝中定下的。”
沈秋梅一听,立即明白了,双眼冒光,一脸欢喜。
一旁的杨冬花仍旧没弄明白,瞧着大嫂和三弟媳都笑了起来,她还一头雾水,忍不住弱弱地问道:“那卖给皇商和卖给朝廷有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