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冬花一听到婆母给孩子起了名字,心就放下了,上前摸了摸孩子的额发,看着可怜的孩子越看越是欢喜。
名字是取了,就是不见公婆提起将任迎儿登记在任家族谱上的话,杨冬花背地里拧了一下丈夫的胳膊。
任广江疑惑的看向媳妇,这是觉得名字不好么?
任婆子开了口:“宴席就不办了吧,就一家人吃个饭,教孩子喊人就成了。”
杨冬花听了心头不舒服,这女娃娃她看中了,又是这般可怜,她认定为自己的女儿,于是再次朝丈夫的胳膊拧了一下。
宋九看到二嫂这细微的动作,扬起了唇角。
任广江总算开窍了,见媳妇不高兴,立即说道:“娘,现在咱们家也有了余钱,就办个酒席,大家伙的热闹热闹,正好当着村里人的面,也把咱家宝贝女儿登记在族谱上,以后也免得村里人欺负这孩子。”
任婆子很是郁闷,看了一眼只顾着听媳妇话的二儿子,有些无可奈何,再一看老大媳妇和老三媳妇似乎都挺支持的,只得答应下来。
于是定下了,明个儿任家二房摆酒,请村里人吃饭,小女娃叫任迎儿,登记入任家的族谱,二房也算是有娃了,而且这个娃直接成了任家孙辈中最大的,今年五岁,生辰就定在了今日。
任家人一走,杨冬花就给孩子洗漱换衣,还从小卖铺里拿出不少好吃的,由着孩子随便吃。
当天夜里杨冬花更是没有睡觉,连夜给孩子做了一身新衣,明个儿宴席上穿。
只是这日夜里的水乡村村民却睡得并不安稳。
进山察看的村里汉子们都说山中没有豺狼的影子,多半是过路的,已经走了,人家任家老三都亲口说了,晚上不会有豺狼下山,以后也不会有,可是村里人仍旧不安心。
祖宅院里,双胞胎孩子入睡的屋里头,一头豺狼拱开了窗门。
小团子似有感应睁开了眼睛,这就穿着小亵衣下了床,趴在窗台上摸了摸领头狼的额头,豺狼温驯的像家里养的野狸子似的。
许是小团子的安抚,好半晌领头狼才离开祖宅,回了深林之中,暂时是不会再现身了。
宋九一夜好眠,早上起来就是被后院的公鸡给吵醒的。
马上要到农忙的时节了,宋九翻出丈夫干农活的衣裳缝补,任荣长在家里做竹篾活,二房就派人来请人了,原来今日二房办酒席,请的客人不少,还有隔壁村跟二哥相熟的要过来。
人手不够,宋九夫妻二人都要下去帮忙,看来二房很重视这个孩子呢。
二房办的酒席上,任婆子多少还有些不舒服,倒也没有说什么,当着众人的面,把孩子的名字记在了族谱上。
村里人见了,没人敢多说半句了。
村长周大业更是一声恭喜引起村里人附和,杨冬花拉着孩子的手,好不开心。
只是吃席的时候,原本穿着新衣坐得安分的迎姐儿,看到桌上的吃食,便控制不住的伸手去抓,抓到手中的吃食一个劲的往嘴里塞,塞得满嘴流油,将村里人都看傻了眼。
随即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杨冬花的脸都红了,手忙脚乱的拍下孩子的手,就要小声责备,宋九起身过来了。
“没事,想吃啥,咱们去屋里吃,敞开了吃。”
杨冬花看了宋九一眼,于是妯娌两人抱着孩子回了屋。
任婆子从来没有在村里人面前丢过脸,这就看向村长周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