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干了不到一个月的住院总,但她的苦水已经多得用盆装都装不下了。
赵媛道:“听着都觉得好惨。”
夏眠声音提高了两个度:“不用觉得很惨,就是很惨,就、是!”
“是是是,就是很惨。”赵媛,“你家梁屿川听到了该心疼了。”
“肯定的。”夏眠肩膀放松地垂下,“我自己都心疼我自己,做住院总到现在我瘦了差不多六斤了。”
赵媛瞪大眼:“六斤?”
“是啊。”夏眠问,“看不出来吗?”
赵媛:“……你穿的有点多,不过这个脸看着确实比之前要尖了点。”
夏眠把手伸过去:“你看我胳膊,你可以捏一下看看。”
赵媛依言捏了一下,道:“肉少了。”
夏眠说:“腰上肉也少了。”
赵媛瞥了眼她胸口:“胸倒是没变小。”
说完,她打量了一下夏眠的上半身。
——因为坐着的姿势,下半身看不到。
但即使披着白大褂,赵媛也依旧能从白大褂敞开的缝隙里看到夏眠里面凹凸有致的曲线,尤其夏眠今天里面的衣服还搭配了一根皮带,皮带正好在腰间的位置,做装饰用。
此刻皮带收紧,把腰勒的更细,也衬得胸更大,更有女人味。
再配上那尖尖的下巴和因为忙碌睡不好而显得有些苍白病弱的小脸,别说,还真有点我见犹怜的柔弱味了。
“你这穿的……”
赵媛的话刚说出口,就被夏眠给打断了:“今晚梁屿川来接我。”
要不是梁屿川,她才不会这么穿。
赵媛眨眨眼,反应过来:“今天周二啦?”
夏眠点点头,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他改了航班,今晚就能到。正好我下班,他放了东西来接我。”
赵媛意味深长地看着夏眠:“难怪呢。”
夏眠笑:“晚点抽空我再稍微用气垫把眼睛下面的青色遮一遮,不然看起来气色太不好了。”
“别遮啊。”赵媛道。
夏眠疑惑:“为什么不遮?不遮多难看。”
赵媛:“就得让梁屿川看见啊,就得让他知道你有多辛苦。”
夏眠:“然后让他说我傻吗?”
赵媛:“他为什么要说你傻?”
夏眠没吭声,她嘴唇抿成直线,沉默地看着赵媛。
赵媛:“?”
夏眠:继续盯。
赵媛:“哦哦哦懂了!”
她看了看周围,压低声,“梁屿川是不是也不怎么想你继续做下去了?”
夏眠垂下眼:“大概吧。”
赵媛:“你们闹矛盾了?”
夏眠摇头:“那倒没有,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不高兴。”
夏眠继续说,“一开始我跟他抱怨工作,他都是安慰我心疼我,但后来慢慢的,我就不敢跟他抱怨这些了,因为他会不高兴。”
赵媛问:“不高兴你当住院总?”
夏眠道:“不高兴我吃苦。”
赵媛:“那不还是心疼你吗?”
夏眠:“心疼肯定是心疼的,但也是真的会不高兴。我说我在医院里受气的事情他会不高兴,我说我站着都要睡着了他更加不高兴。反正就是会因为我吃苦、因为帮不到我只能在一旁看着我辛苦而不高兴。”
赵媛哼了声:“还以为你俩腻歪这么久终于可以有个瓜吃了,结果搞了半天还是秀恩爱。”
夏眠撇撇嘴:“什么秀恩爱啊,我都快愁死了。我不想他不高兴,但也不想放弃工作。”
赵媛又哼哼了声,她听不下去了,故意恶狠狠地对夏眠道:“那爱情的苦和工作的苦就该你吃!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