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是主人家,需要进行一些敬酒等照顾和联络亲友的行为,所以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各桌之间游走。
也因此,他们这桌一半的位置都是空的。
桌上除了梁父梁母,还有她和梁屿川外,就只有主人家的两个小儿子。
因为两人都还小,所以没被父母拉去感受酒桌文化。
夏眠对眼下的情况还是比较满意的,这样一来,就只要应付梁屿川爸妈就好了。
“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酒还没过三旬,甚至一旬都没过,梁母便问起了孩子的问题。
夏眠谨记梁屿川的话,没做声。
梁屿川轻描淡写道:“再过两年吧,不着急。”
梁母目光直直看向梁屿川:“再过两年你都三十多了,怎么不着急?”
梁屿川道:“再过两年我三十整,哪儿就三十多了?”
梁母道:“怎么就不是三十多了?咱们这儿又不算周岁,都说的虚岁,你今年其实就已经三十了,夏眠也二十八了。”
被虚空长了两岁的夏眠:婉拒了哈。
梁屿川夹了块糖醋排骨,神色不变道:“你爱算虚岁你自己算去,我反正只认单位还有医院打的单子上的年龄,国家说我多少岁,我就是多少岁。”
低着头闷不吭声吃菜的夏眠:我也!!!
大概是被儿子怼惯了,梁母也没生气,她又道:“行,二十八就二十八,二十八了你还不生你什么时候生?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就算了,你不为夏眠考虑考虑?”
“她现在二十六,再过两年就二十八了,都高龄产妇了,你知不知道高龄产妇有多危险?”
这题夏眠熟啊!
正好撞她专业上了啊!
夏眠当即放下筷子,想给梁母好好科普一下到底什么是高龄产妇,但还没开口,她就忽然感觉到腿被碰了下。
刚张开的嘴又闭上,夏眠拿起筷子继续默默吃菜,把战场留给梁屿川母子。
梁屿川道:“正好,这个我有查过,高龄产妇指的是三十五周岁以上的女性。所以别说两年后,就是五年八年,夏眠也算不上高龄产妇。”
不给梁母开口的机会,梁屿川又道,“而且我现在工作非常忙,十天半个月回不了一趟家,这种条件也不适合要孩子。”
梁母:“怎么不适合?家里这么多人还养不了一个孩子?你小时候我和你爸也没天天陪着你,你不也长得很好?”
梁屿川:“我长得好,不代表我孩子能长得好,万一没养好养歪了怎么办,谁来负责?”
“梁家来负责。”梁母微抬下巴,语气里满是底气十足的傲倨。
“而且,不可能养不好。不管养得怎么样,都有梁家兜底,你不用担心这些问题。”
“不管生多少个,我都保证给你养得好好的。”
梁屿川垂着眼,声音稍稍压低了些:“养自己儿子不积极,养孙子倒是挺积极的。”
“砰”一声。
桌上的人都怔了下,目光一齐看向梁父手里的酒杯。
只见里面酒液剧烈晃动,顺着杯沿洒出一点,昭示出主人勃然的怒意。
梁父目光沉沉地看着梁屿川,神色不怒自威:“你怎么这么对你母亲说话,这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