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你听见没?”
“夏眠?”
“夏眠?”
“夏眠?”
夏眠双手环胸,就跟听不见似的一言不发,也不看梁屿川。
一直到出租车开到眼前,坐上车,她才看向车窗外仍絮叨不休的梁屿川,吐出三个字——
“知道了。”
声音平静,语气敷衍。
可梁屿川知道,她这是答应了。
很快,车辆在夜里疾驰离开。
梁屿川遥遥望着,直到车尾巴都看不见了,才忽然笑了声,低头点了根烟。
火星子在夜风里明明灭灭,灰色的烟雾在空中腾起又飘散。
又站了一会儿后,梁屿川转身回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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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音乐劲爆震耳。
梁屿川面不改色地走到最前排的vip卡座,刚入座,一根雪茄便朝他飞了过来。
梁屿川随手接住,又抛回去:“我不抽这个。”
在酒吧里还戴墨镜的年轻男人道:“哥你试试,这保证好抽,沛沛特地从国外带回来的,四千多美金一根呢!”
梁屿川挑了下眉:“怎么,这烟金子做的?”
“金子都没它贵!算了,你不抽我抽。”年轻男人熟练地剪了雪茄,点燃后翘着二郎腿抽了起来。
梁屿川看了眼旁边的空位:“他们呢?”
“转包厢去了。”
梁屿川哦了声,有点兴致缺缺。
年轻男人一边抽烟一边打量梁屿川,过了会,试探地问道:“跟嫂子闹不愉快了?”
梁屿川抿了口酒,随口道:“算是吧。”
“那简单,换个嫂子不就好了,反正你俩感情也没多深。”年轻男人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他这儿天塌下来都不算事,“感情深也照样可以换,女人多得是。”
梁屿川:“滚,不换。”
“干嘛不换?”
梁屿川瞥了眼自己这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表弟,要不是爷爷那边还要这小兔崽子哄着,否则他真想好好给他收收骨头,磨磨性子。
梁屿川道:“我就看她顺眼。”
“啊?闻乔姐你看不顺眼?木子家的那个妹妹你也看不顺眼?不应该啊,你当初不是还想找闻乔跟你结婚吗?看不顺眼你干嘛去找闻乔?木子那妹妹也老去你家吃饭,也没见你给她赶出来啊。”
梁屿川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语气不咸不淡:“你懂个屁。”
“嫌我不懂那你倒是跟我解释啊,你解释了我不就懂了?”
梁屿川:“懒得跟你解释。”
“干嘛不跟我解释,还是不是兄弟?”
梁屿川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尽,辛辣感瞬间充斥整个胃部和口腔,他长呼了一下气,放下杯子站起身:“我先走了,待会你帮我跟他们说一声。”
“你不跟我解释我就不说。”
“爱说不说。”梁屿川拔脚就走。
二世祖表弟见他真走,忙坐直了身子问:“你去哪儿啊?”
“你嫂子那儿。”
“啊?都闹不愉快了你还过去?哥,你可千万别当舔狗!我跟你说,舔狗舔到最后只会一无所有!”
梁屿川嘁了声:“我又不是你。”
说完,他大步走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