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离开，方博叹了口气道：“既然割裂不开，索性也别遮遮掩掩。有这么多人支持，任谁也不会轻易动你。”

“是啊。”周林点点头道：“与其瞻前顾后，不如勇往直前。纸里包不住火，有些事的确瞒不住。”

停顿一下，他无奈地说道：“而且，人是经不起考验的。如果不借此机会拉拢关系，这些人迟早会离我而去。”

三年的时间，周林已经与新学的学生拉开距离。如果没有李朝宗的耳提面命，学子恐怕都不会知道有这么一位幕后大老。

方博笑了一下道：“有时候咱觉得你不像是个二十岁的青年，反而更像是一个在官场打拼多年的混子。不得不说，你在谋事方面有很高的天分。可在落实方面，你似乎有点顾虑太多。”

“我还不够果断？”

周林不太同意他的说法。

方博摇摇头道：“只有在面临困境时，你才会铤而走险。其他的时候，你想得有点多。因此，你才会主动疏远燕王和徐志。可咱怕你最终脱离他们的圈子。”

“有这么严重吗？”

周林觉得其他人应该能理解自己的苦心。

方博叹了口气道：“敢问一句，张武多长时间没有露面了？”

一句话提醒了周林。

他皱起眉头道：“是因为我的暧昧让殿下起了疑心？”

方博点点头道：“你既不愿娶他的女儿又不与他的属臣来往。换成咱也会生疑。”

“可我不是来看恩师了吗？”

周林的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

方博苦笑一下道：“你来找大师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殿下？”

周林闻言一愣，久久没有言语。

“行啦！”方博用肩膀拱了他一下，“抽空请张武出来坐坐。咱正好可以检验一下义父的易容功夫。”

“多谢陈兄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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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林面带感激地抱了下拳。

方博含笑还礼。

正要离开庆寿寺时，一名乾威镖局的镖师匆匆找来。

“周将军，东家正找您呢。”

周林微一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了？”

镖师抹了下头上的汗水道：“刚才在炼铁作坊外发现几名可疑人员。邓东家怀疑是有人想潜入作坊。”

“报官了吗？”

“报……报官？”

镖师闻言一愣。

自从邓大有整合完北平的地下势力，乾威镖局就是地下官府。眼下这点事儿还用得着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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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出他的心思，周林哑然失笑道：“该演的戏还是要演好。别让人觉得咱们无法无天。”

说完，他带着镖师赶奔知府衙门。

宣武将军登门，知府杜智亲自接待周林一行。在得知作坊外有人觊觎时，杜知府果断命令几名捕快随周林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