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周林郑重抱拳道:“标下替他们感谢公爷!”
“不必!”蓝玉挣扎坐起,凝视周林道:“咱听说过你。但你不应该留在锦衣卫。如果可能,你最好回到军中。”
蓝玉狂妄是因为幼时缺少教育。遇到常遇春后,他把对方身上的放荡不羁又学了个通透。
可惜此一时彼一时。若是常十万活到现在,只怕比他死得还惨。
但身为明初的最后一员名将,他很关注军中的动向,对于周林等后起之秀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
在听说周林巧破阿札失里后,蓝玉曾经亲口对人说道:“如果此人在本帅的帐下,只怕已经独掌一路大军了。”
因此,他认为周林不应该继续留在锦衣卫。
看出对方的心结已解,周林耸了耸肩膀道:“我是陛下手中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有关心标下的工夫,您不如抽空写下供词吧。”
“此话不错。”
蓝玉明白周林的无奈,伸手要过纸笔。
沾好墨汁后,他戏谑地看着周林道:“你刚才所述之人中少了一个核心成员。只有他参与谋反,本公才有把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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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照着周林刚才所说的版本写下供状。在罗列谋反人员时,他故意把詹徽写在首位。随后,供状中还出现了蒋瓛的名字。
见到这个名字,周林赶紧拉住他的手道:“敢问一句,朝中的胡党跟您可有牵连?”
蓝玉微一愣怔,抬头看向对方。
见周林的脸上挂着微笑,蓝玉恍然大悟道:“笔误而已,此人怎么会跟本公有染?”
随即,他在蒋瓛的名字上随意涂抹两笔,继续写下其他人的名字……
……
拿到供状之后,蒋瓛没口子的夸奖周林:“动机、方式、地点、同党无一疏落。看来在周兄弟的面前,凉国公也是不堪一击。”
“上有皇威浩荡,下有缇帅运筹帷幄,凉国公怎么可能不乖乖就范?”
周林及时送上吹捧。
蒋瓛哈哈一笑道:“本帅不会埋没你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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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林连忙摆手道:“标下只是在缇帅的指导下完成任务,不知道如此夸奖。”
蒋瓛挑眉问道:“你是不是想回归军营?”
“确有此意。”
留在这里迟早会被蒋瓛害死,周林索性承认。
“也好!本帅会在恰当的时候请示陛下。”
蒋瓛想借花献佛,赶紧轰走这个潜在威胁。
“多谢缇帅!”
周林连忙表示感谢。
“涉桉人员是不是有些少?”
蒋瓛突然提出一个要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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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与少应该由陛下决断,缇帅可不要自误。”
周林瞬间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