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别呢？”

话题绕回原点，周林龇牙咧嘴的不得如何解释……

……

狼狈的逃出美容院，周林游走于大街之上。

北平城在燕王和布政司的治理下愈发繁华，百姓的脸上全都洋溢着幸福。

正走之间，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周林循声而去，只见一位年轻书生正在与僧人辩理。

“佛家妄谈生死，可是要引得众生为生死之念所驱遣？”

“郎君差矣！佛家何时有此意思？”

“佛经多有剽窃庄老且伪经甚多。作为僧人，你难道不脸红吗？”

“郎君何出此言……”

书生的言辞越来越尖锐，弄得对面的和尚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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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书生有些得理不让人，周林挤进人群道：“这位郎君何必苦苦为难出家之人？”

“有你什么事？”

年轻书生愤然转身。

“是你？”

看清对方的那双三角眼，周林大感诧异。

眼前之人正是当初刁难婉如的那位三角眼书生。

发现来人正是当初令自己难堪的泥腿子，三角眼面露不屑道：“某还以为你是何方神圣，原来竟是个不学无术的丘八。”

“我是丘八不假，可你连丘八都不如。怎么，今天又找到什么假冒的前人书画了？”

周林毫不留情地揭开对方的老底。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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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眼勃然大怒，指着周林道：“既然你想替他辩理，某倒要请教一二。”

周林闻言一愣，无辜地摊开双手道：“我没说要替他辩理啊？我只是因为听到犬吠而感到好奇。”

此言一出，旁观众人忍不住哄笑起来。

“粗鄙！真是有辱斯文！”

三角眼暴跳如雷，看着跟要咬人似的。

周林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道：“我不知道你师从何人。可我知道，你的恩师迟早得被你气死。”

随后，他侃侃而谈道：“儒释道之争自古有之。可当今陛下特意以《三教论》阐述其中的关系，提出‘以儒为万世永赖，用佛、道暗助王纲；则益世无穷’的主张。

作为一名读书人，你难道不看邸报，不听圣训？”

帽子有点大，三角眼顿时有些语塞。

周林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道：“至于你刚才提出的问题更是可笑。殊不知，《易》曰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说。岂不是圣人论生死邪？佛说生死只是让世人了解生死之性空轮转，而非以生死恐人。”

《道余录》中的经典搬出，三角眼有点要死机的趋势。

跟我斗，姥姥！

再次得胜的周林趾高气扬地转身要走。

不甘服输的书生伸手拉住他道：“程朱皆说佛教“说妄说幻”、以“异端”害道、为人处事无益世事、见理不澈妄求周遍……”

没等他说完，周林不耐烦地回道：“太史公曾曰：‘世之学老子者，则绌儒学，儒学亦绌老子。’道不同不相与谋，古今慨然，奚足怪乎？”

一番话说得三角眼哑口无言。

“施主说得甚是！”

恰在此时，人群后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