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当于已经默认了陆时是文学奖得主,
不装了是不是?
索尔曼快步凑近奥斯卡二世,低声说道:“陛下,一会儿再调整一下顺序,先颁布和平奖吧。”
奥斯卡二世也没多想,接过卡片扫了一眼,随后朗声读道:
过了一分钟,笑声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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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塞曼更绝,
苏特纳遂开始正经地说自己的获奖感言,提出和平愿景,
现场的火药味淡了不少。
意思是让洛伦兹先说感言。
“陆爵士!”
啪啪啪——
索尔曼根本无法反驳。
不废江河万古流。
听完这句,索尔曼一拍前额,
完蛋!
最后,他还打趣:“今年,我得奖了,说不定我的母校的排名能上升呢~”
几分钟后,她分享完了自己的经历。
随后,他弯腰附到陆时耳边,低声说道:“爵士,听瑞典文学院的几位院士说,这次文学奖的获奖原因,是由你自己写的?”
众人看向陆时。
“那好。”
“是我搞错了吗?”
奥斯卡二世一愣,随后怜悯地拍了拍索尔曼的肩,
“好吧~好吧~”
这话过于正确,
“戏剧本身的质量固然重要,但同样重要地,还得看观众们能不能理解。我想,看过这部《盗火》的人,都会在心中引以为戒,对学术压榨敬而远之。”
萧伯纳摊手,
“不过,我不可能像你这样被诺委会和瑞典文学院优待,肯定没法自己写获奖原因。”
陆时满头黑线,
苏特纳本来还想继续战斗,但考虑到毕竟是诺奖晚宴,争得面红脖子粗也没意思,
于是,她说道:“反正陆教授一会儿便会登台,说他自己认为的获奖理由,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在他心目中,《动物庄园》比《盗火》更优秀。”
“《动物庄园》最经典,不接受任何反驳!”
萧伯纳提高音量,
“你太谦虚了!现在,你完全可以告诉大家,你是因为《是!首相》获奖的。”
全体诺委会的工作人员一个头两個大。
众人皆听不懂这话的深意。
果然,萧伯纳说道:“陆,或许是因为我是爱尔兰人,再加上剧作家的身份,我最喜欢你的《是!首相》。将大英讽刺得体无完肤,难免不让人痛快。”
他再次停顿。
洛伦兹参与类似的场合非常多,早已轻车熟路,
陆时还能说什么呢?
陆时便没有急着作答。
索尔曼郁闷,
“按顺序,应该是文学奖最先颁布。我得将获奖原因誊抄到卡片上,交给奥斯卡国王。”
陆时听得一阵无语。
“……”
安静片刻后,
“陆!”
陆时微微有些尴尬,
萧伯纳也附和道:“说得对!我看,不是‘但愿’,而是‘必然’。”
现场安静了。
……
塞曼之后没再提到陆时,而是讲起了专业,分享发现塞曼效益时实验的设计思路,并对莱顿大学和阿姆斯特丹大学致谢。
“陛下,顺序调整了。”
陆时看着他们,又看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诺贝尔文学奖的奖牌,
而今年……
按道理,应该是索尔曼控制颁奖的节奏,
但现在他已经躺平,只能由国王陛下代劳。
“……”
根本就压不住!
“……”
“我还没写好。”
下面有人反对:“明显是《盗火》更好!”
洛伦兹说:“关于学术的问题,我就不多说了,彼得会解释。我只是好奇,按照流程,不应该是文学奖最先颁布吗?”
下面又炒作了一团。
心说,
“说得好!”
洛伦兹说:“既如此……嗯……我建议获奖原因是《盗火》。”
下面的人也没法反驳。
索尔曼“嗯”了一声,坐回去,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喝闷酒。
总不能说,担心陆时的威望太高,压过诺委会吧?
他笑道:“陛下,你忘了去年的顺序吗?先是文学奖,之后是和平奖……”
“这样的话,我们调整一下顺序?”
台上,苏特纳还在细数《动物庄园》的优点,
接下来是很长一段头衔:
“东约特兰公爵、挪威国王、瑞典国王……”
两位获奖者都是荷兰人,且是师徒关系,
塞曼1885年进入莱顿大学,在洛伦兹的指导下学习物理学,并担当起助教。
萧伯纳大笑,
“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奥斯卡二世愣了愣,
奥斯卡二世更不解,
奥斯卡二世依次为他们戴上奖牌,并赠与百达翡丽赞助的怀表,随后让出中心的位置。
洛伦兹轻笑,
“那可以让陆……额……让获奖者自己想嘛~”
他啜饮一口。
众人一愣,
随后,
现场忽然安静了下来,连餐叉和餐盘碰撞的声音都轻了很多。
“但愿吧。”
他缓步离开,到隔壁桌和奥斯卡二世沟通去了。
……
根本就听不懂。
“明年我还要再来。”
经他一提醒,众人立即想起了去年,
索尔曼道:“如果是化学奖,费歇尔教授怕是也会提到《盗火》。”
“这有什么不好?咱们搞诺奖晚宴,不就是希望全世界的文学家、科学家、社会活动家齐聚一堂,彼此交流吗?大家畅所欲言,多好!”
萧伯纳不由得调侃道:“陆,你写,一天几千字。怎么会在获奖原因上犯难呢?”
他想了想,
话音刚落,
“陆爵士,请你登台领奖。随后,由你自己来说获奖理由吧。”
艹!
这不就是历史上萧伯纳真实的获奖原因吗?
没想到,瑞典文学院的威尔森直接站起来“自爆”了,
“那不会~”
后面省略五百字。
“我赞同老师。我也投《盗火》一票。”
萧伯纳连连摆手,
“我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将来得诺奖,我的获奖原因一定是‘由于他那些充满理想主义及人情味的作品——它们那种激动性讽刺,常涵蕴著一种高度的诗意美’。”
他不满道:“这次又是为什么?”
于是,等着洛伦兹和塞曼下来,他重新站上了舞台中央,声如洪钟道:
“
“下次,能不能给我多几句台词?”
洛伦兹觉得该说的都说完了,便对台下的陆时颔首示意,随后将舞台中心让给弟子。
果不其然,立即有人不满,
“分明是《盗火》!《盗火》才是神!”
他有些尴尬,低声道:“听你的安排。”
一边说一边不忘对陆时挤挤眼,
现场又是大笑。
今天,站在诺奖晚宴的舞台上,他可以让全世界的学者听到自己的声音。
这声音,将在大地上久久地飘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