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和(zero-sum)……”
最后的笔记是:
陆教授从容而优雅地应对着一个个问题,他的知识如同海洋、天空,宽阔得仿佛看不着边际,让人为之倾倒。而且,他从来不吝惜分享自己的智慧,让人佩服……
富兰克林说:“这是数量和质量的问题。”
众人表示理解,随后陷入沉思。
陆时说:“所以,我们最好是避免进入欲罢不能的困局中,这才是上策。”
富兰克林意会,说:“那就聊聊全球大学排名?”
陆时说:“还能如何啊?无非就是三步走呗~”
陆时说:“没关系,那不算什么幽默,你就当我是自言自语好了。”
如果真有论文因此诞生,那博弈论也会提前到来。
陆时说道:“我的想法却正好相反。正是因为有法律,总统先生接下来的行为才是正义的。”
采访结束。
良久,他说:“现在的哈佛还无法和剑桥相提并论。”
陆时笑,
“对现在的美国可能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房间内陷入严肃的寂静。
但是,如果双方对抗到底,那结局将是灾难性的——
他不由得看向陆时,
“只是觉得这么说挺恰当。”
富兰克林激动道:“当然恰当!说句实话,陆教授,你真心让我佩服!你刚才说那个分金币的模型不是零和的,那么,你能举一个零和的模型例子出来吗?”
这人只是教授?真的不是政治家?
被完全看穿,富兰克林也不准备隐瞒了,
“是标准石油公司。”
陆时咋舌。
富兰克林从谏如流,
“……”
他说:“这是陆教授新建立的定义吧?我之前从未听过。”
富兰克林露出惊讶的表情,
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一个中国人竟然对美国的资本局势洞若观火。
又是一个新词。
“没想到美国也有‘说一些关起门来的话’这种设定。”
以这些公司为基础,洛克菲勒财团虎踞鲸吞,把势力范围伸展到国民经济各部门的财团,已经逐渐与摩根财团不相上下了,成为美国实力最强的财团之一。
一阵敷衍的咳嗽。
这位宰相的改革无疑很成功,
“你们可以理解为讨论所需。用爱走极端的人举例,才更容易说明问题。”
第三步,加强监管,拆分后的公司之间不能进行业务交叉和资源共享,不能进行价格协同和市场份额的划分。
他说道:“美国不是有《谢尔曼反托拉斯法》吗?我没记错的话,该法案旨在打击市场垄断行为,保护消费者权益。”
陆时想了想,回答:“我认为,今后的哈佛大学在商科和法律学方面有更多的课程设置,并且会更为突出。”
富兰克林看着他的目光,惊为天人。
这类例子还是很多的。
富兰克林不由得诧异,
“为什么?哈佛设置经济系才没几年啊!”
陆时挠头,
“伱说‘现在’?”
“有法律就能落实?陆教授想得未必太简单了一些。”
但如果两人都不理性……
第二步,根据反垄断法的要求,对公司进行拆分,要求所有子公司和关联公司都被要求与母公司分离,并且每个分离出来的公司都必须符合法律规定的企业规模和业务范围;
富兰克林摇摇头,
“不能!我相信同学们喜欢这种内容。”
陆时回答:“这一套说辞并不是全无道理,但本质上还是工人互害。”
富兰克林诧异地看陆时一眼,心中愈加佩服。
“
陆时说:“你误会了,数量多不意味着质量差。”
这牛皮都快要吹上天了。
富兰克林咀嚼着这个词,
从字面不难理解,它指的是一种双方收益之和为零的情形,
“陆教授,你可不要说那些场面话,什么‘标准未出,不好定义’之类的,那太无趣。我就是想知道,在你心目中,哈佛大学是个什么位置?与牛、剑相比如何?”
“你认为的因,可能是我认为的果。我不习惯从种族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我喜欢的出发点是经济基础。”
富兰克林露出神秘的笑,
陆时好奇,
同归于尽。
”
也就是说,当一个人获得了更多的利益,另一个人或一方的利益就会相应减少,使得双方的总收益保持为零。
富兰克林皱眉,
嗯,还是算了。
只能说,
不愧是哈佛的高材生,文笔太好了。
陆时说:“当你弱且被歧视的时候,就总有一款罪名适合你,如果自组工会的是华工,那么罪名就是格外抱团、屡次破坏正常工程工期、干得不多要得多。”
富兰克林尴尬地转了话题:“这种事其实完全有可能,在他人鼓动下,冲动的人非常多。”
“陆教授,你之前不是说过,历史无法预言未来吗?”
“《垄断》。”
富兰克林说:“能展开讲讲吗?”
这是暗示、也是警告。
富兰克林看看门把手,
关得好好的。
富兰克林在记忆中不断挖掘,
富兰克林看得出来,这个游戏的妙处在于:
托拉斯。
富兰克林继续道:“咱们再聊聊种族的话题?”
陆时问:“你也听说了那个?没错,我认为并不是所有的交易都是零和的。”
西奥多一上台就要大刀阔斧,确实是天降猛男。
说到“垄断”,富兰克林的目光微变,
他眨眨眼,说道:“那件事我也听说了。你和贝尔、梅耶尔、斯特恩斯三人有过交流,还提出了一种假想模型。经济学的教授们对那个假想模型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陆时:“呕!”
不知不觉间,富兰克林的前额、后背浮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嘴唇抖动,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不由得诧异道:“陆教授,我不是很懂你的幽默。”
标准石油拆分之后,仍然是一堆巨无霸:
陆时沉吟,
陆时“嗯”了声,解释道:“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哈佛在学生数量上会有巨大优势,这是高等教育规模决定的。”
没人能给出答案。
富兰克林轻蔑道:“现实?现实只会比这更荒诞。想想前总统……咳咳……”
陆时说:“如果两人是意气用事、不计后果的冲动者,那么他们很可能会在‘士可杀不可辱’信念的鼓动下一直向前冲,直到同归于尽。此时,零和就变成负和了。”
富兰克林听明白了,
陆时不由得笑,
陆时沉吟片刻,说:“现在有两个帮派头目,他们需要玩一个关于胆量的游戏来决定话语权。两个人各驾一辆马车相向而行,在死亡越来越近的情况下,谁先坚持不住,命令马儿躲闪,谁就是胆小鬼,谁就算输;谁面对将近的死亡毫不畏惧,勇敢地冲上去,谁就被视为英雄。”
陆时说:“是的是的,无法预言未来。”
“呼~”
富兰克林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又想起堂叔给自己安排的任务,说道:“陆教授,你愿意为现任美国总统做幕僚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