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正在见证历史。

“对了，说到联盟……”

沃德豪斯满头黑线，

艾略特沉吟，

片刻后，

“无妨的。你可以在哈佛大学找人演出，就当是内部交流。”

如果能不面对社会演出，问题确实少很多。

他和陆时赴美，为的是宣传全球大学排名，如果最后事成了，却把陆时丢在了美国，那这笑话可就闹大了。

“陆教授，你这是一个新的戏剧流派吧？”

陆时：“……”

“就前几天，等待《万历十五年》在《哈佛杂志》上刊登的时间，我闲来无聊，找索尔一起研究着改的。”

他停顿半秒，随后道：“我们也准备搞一个。之前，哥大的代理校长巴特勒先生联系我，说是想搞一个联盟，同时邀请耶鲁大学、普林斯顿大学……”

“啊这……”

不能演出的原因，懂的都懂，不懂的也无须解释了。

陆时说道：“这件事还须多多考虑。”

他又转向陆时，

虽然现在伦敦的生活非常优越，但美国处于高速发展期，有不少人将之作为投资的对象。

艾略特不由得皱眉，

艾略特看到了这儿，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何等的狂想！？

艾略特说道：“泰迪，你提到了一个很好的词——荒诞。”

不会过去多久，

“呼~”

艾略特说：“所以我才觉得《颠倒》是一部伟大的作品。除了文字本身，作品之外的东西太多了。”

“陆教授，我觉得你把问题想得太复杂。”

“陆教授，你说你根据自己的遭遇，写了一个剧本？是船上的事吗？”

余人好奇地看向陆时，

西奥多问：“此话怎讲？不是专业演员，连台词都说不好，如何让观众代入其中？”

正如钱宁之前说的那样，

艾略特摊手，

“没办法，这不是要参与全球大学排名吗？只有集中力量，才能凸显优势。”

沃德豪斯嘀咕：

“颠倒。果然全都倒过来了。”

艾略特说：“所以，陆教授不用担心来我们哈佛以后的前景。未来，我们也是要走联盟这条路的。而且，别看这四所学校都是私立，但和公立大学一样，同时接受联邦政府资助和私人捐赠用于学术研究。”

另一边，

“呼~”

“校长先生，我可不敢自称一派，更加不敢自称‘荒诞派戏剧’。”

剧本主要两个人物，

直到后来步入工作岗位，他才发现是神剧，

只是，他们不知该怎么形容。

《颠倒》。

沃德豪斯低声问：“陆，你什么时候改的剧本？”

沃德豪斯道：“可他们不是专业演员啊！”

早期的常春藤只有哈佛、耶鲁、哥伦比亚和普林斯顿四所大学，

但事实却与之相反。

“教书，最重要的是学识，而非发音。否则，请那些字正腔圆的演员不就行了？”

艾略特也看出来了，拍拍陆时的肩，说道：“陆教授，没关系。我听说你现在已经是哥大董事会的成员了，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四，罗马数字iv，加上一个词尾y，就成了“ivy”，英文的意思就是常春藤。

他的感觉和艾略特一致，

这部《颠倒》已经超出讽刺戏剧的范围了。

陆时无言以对。

众人不由得陷入沉思，

文学作品，尤其纯文学作品，在成为消费品的时候，读者对那些经典的选择，取决于知名度，

陆时最清楚这一点，

在现代，《百年孤独》比《追忆似水年华》卖得好不知道多少倍。

艾略特继续道：“这说明，读者们其实有一种先入为主的阅读方式。他们读书，不只是为了作品本身，也为了作品之外的东西。”

这时，沃德豪斯插话道：“如果《颠倒》真的这么演，那么就需要十几个华人演员，这该怎么解决？”

艾略特微妙地眨眨眼，随后将视线移回陆时身上，说：“陆教授，你有兴趣来美国生活吗？哈佛大学为你敞开大门。”

陆时会意，把船上的经历讲了讲，

艾略特歪歪头，

西奥多会意，

“何止是好奇！我一定会看完！”

陆时摊手，

没想到对方直接发出了邀请。

西奥多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低声道：“看这部戏剧，有一种十分荒诞的错配感。就好像在看现实的美国，又好像看到的不是现实的美国，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艾略特拍拍陆时的肩，

“我认为，诞生一个伟大的编辑的难度不亚于诞生一个伟大的作家。幸好，陆教授你自己就是个伟大的编辑，看看你对《罗杰疑案》的营销就能知道这一点。”

所有人点头称是。

他们都十分为难。

艾略特笑道：“或许，可以将之称为‘荒诞派戏剧’？”

沃德豪斯绝不允许！

众人默然点头。

在领奖台上，贝克特自称是“陆时传人”，

因为，正是《颠倒》开辟了荒诞派戏剧的先河。

社交会自然而然地找上陆时。

没想到，陆时说道：“不是专业演员不见得是坏处。”

陆时说道：“没有随身携带。但……说实话，我觉得那个剧本过于特殊，不可能在剧场演出。”

西奥多见挖角结束，便岔开话题，

这特喵不就是后世的常春藤联盟吗？

按照历史，盟校的构想应该酝酿于1956年才对，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问道：“校长先生，你们为什么想着筹办联盟啊？”

其一，一名华人吉米·唐，因经济不景气，所在的剧院倒闭，亟需一份工作；

其二，一名盎撒人山姆，画家，正需要一个马车车夫兼保镖在全美巡展。

陆时愕然，

他指的是陆时的华人身份。

另外的人也这么想，

他实在不知该怎么拒绝。

这个问题用膝盖想都知道答案，

肯定是前者——

沃德豪斯上前，

沃德豪斯皱眉，

看他不说话，艾略特安慰道：“陆教授不要有压力。事实上，我们四所学校在上世纪末期就有社会及运动方面的竞赛，竞赛甚至有个民间名字，叫‘常春藤’。”

艾略特赞同，

“是的，我也认为量化会造成单一。此外，是否有必要引入声誉调查？”

想想就挺离谱的。

受排华法案的影响，很多华工从美西回到了美东，

所以艾略特才有此一说。

他心里狂骂，

呵，可恶的、狡诈的美国佬！

竟然当面挑拨离间？

而且，《罗杰疑案》卖得更贵，钱也是必须考虑的因素。

他此来美国，为的就是这件事，如有争议，应当从长计议、缓缓图之。

艾略特顺着说道：“所以，这类戏剧是筛选观众的，有人会摔桌子离开、有人会因为好奇留下。无论去留，原因都不是演员、而是剧情。”

说完，艾略特转向陆时，

“陆教授，我可以帮你联系马萨诸塞州的华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