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回头招呼工友们，
话音未落，南森的喉咙便传来一阵莫名的“咕隆咕隆”的声音，
他觉得，《魔戒》很好，但自己看的那些画也很好。
克莱内尔说：“最近不是有个叫《每日时报》的吗？比《镜报》差得远。”
南森附和着“嗯”了声，
此时，他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遂接过了报纸，
一帮船舶工人立即变得无所事事，贴着墙，看早起的行人。
而且，退一步讲，即使真的大部分词都看不懂，还有那些柱状图、折线图，读者们只要认识关键字就行。
“你说你，又不识字……”
完全回答不了。
他指了指那些漫画，
克莱内尔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什么东西？那个听上去像是人名啊……”
他们又开始讨论lu为什么要让弗罗多当主角。
克莱内尔一挥手，
众人发出遗憾的声音。
说完，他小声提醒：“先生，《镜报》是3便士一份。”
众工人无语。
“你读过《简·爱》？”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的，其他工友以为克莱内尔要指使南森剧透，赶紧堵住了耳朵。
南森的嘴唇抽了抽，
太阳缓缓升起，渐渐有主妇出门采购，手里抱着装满土豆和面粉的布包，
在这个时代的伦敦，女性在各行各业还是会受到有色眼镜的对待。
克莱内尔无语，说道：“我不知道里面谁最强，但我清楚，肯定是弗罗多最鶸。”
法律不完善？
没关系，他们自己放假。
南森为难地挠了挠头，回答：“这……这要怎么比？我只能说，两本书都很厉害，只是厉害的方向不太一样。从阅读的角度讲，《简·爱》远远没有《魔戒》通俗。”
南森点头，
没读，主要还是因为勃朗特是女作家。
克莱内尔走过去，拍了南森的屁股一下，说：“早就跟你讲了，让你少喝点儿！你个小会计，喝酒哪是我们的对手？”
终于，女孩在又一次受到欺凌后彻底爆发了，
她大闹了一场，并将矛盾和对抗公开化，直到被送走。
一旁的南森会意，把刚才讲过的话重复了一遍：“《简·爱》是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创作的长篇小说，据说还是她的自传。这部长篇小说是载入史册的名作。”
南森清清嗓子，
所以，报童进货也最多，随手一抽便是一份。
其他人附和，
“给我也来一份！”
他问：“克莱老大，你不识……你识字不多，能读得明白吗？”
所有人都懵了，
过了好一阵，议论声才四起，
实际上，他们是船舶公司的工人。
“等我们一会儿，我先买一份今天的《镜报》，回去好好看看那个《简·爱》。”
南森说：“基本没错。这个小女孩叫简·爱，里面的男性亲戚是她的舅舅里德先生，欺负她的是她的舅妈，里德太太。”
他问报童：“这是什么？”
这个问题类似“金庸笔下谁最强？”，很有探讨度。
“我们竟然能看名著啊！”
“早着呢~”
……
“怎么了，克莱老大？”
“你给他们也讲讲《简·爱》的事。”
“那我还说是埃尔隆德呢，能使用精灵三戒中的维雅释放洪水。”
这话立即引来了其余人的共鸣，
有人嘀咕：“确实该死！但我还挺羡慕她的，她有机会读书。”
现在在报纸上刊登的，99.9%是单幅漫画，所以克莱内尔对漫画没有概念，才会用“这些图”来形容。
“去，给他弄块面包，再来一碗清水。”
“我草！”
克莱内尔耸耸肩，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说道：“你看你看，叫你们不好好读书吧！读过《霍比特人》的都知道弗罗多为什么能当主角。”
众船舶工人相当无语，
有人小声吐槽：“这话说的，就像克莱老大喜欢读书似的。”
克莱内尔问道：“你还行不行？”
克莱内尔不由得大受鼓舞，
“那可太好了！我早就想看看戒灵长什么样了。”
南森虽然识字，但并不扎实，有些不常用的也只能通过拼写猜测读音，再通过读音了解词意，
“啊，这一章的名字叫《际会众人（many meetings）》，是第二卷的第一章。‘弗罗多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起初他以为自己是输完了，还做了个又长又不愉快的梦，梦境犹在记忆边缘徘徊’……”
南森看到漫画，刚开始有些不屑，
但他读了几幅后，就不由得严肃起来，低声说道：“这是《简·爱》啊……”
克莱内尔问：“怎么了？”
他说：“这些画真不错。”
南森的酒还没完全醒，正闭目养神，
他睁眼，朦胧得看着对方，
街道上的酒糟气味又浓了。
“对。”
克莱内尔好奇，
昨天嗨了一天，有点儿不知岁月。
没想到，这些画连起来竟然是一个故事：
一个小女孩寄养在某男性长辈家里，
长辈去世后，女孩过着备受歧视和虐待的生活，那名男性长辈的遗孀将女孩视作眼中钉，并把她和自己的孩子隔离开来。
议论声四起，
“还用说？肯定是甘道夫啊！挥手间便能将强大的敌人逼退。”
克莱内尔将报纸递过去，说：“你看看这个，这些图是什么啊？”
克莱内尔被这么吐槽却不以为忤，笑呵呵道：“我也不是完全不识字。就比如点菜会用到的‘啤酒’、‘面包’、‘面粉’、‘土豆’这种，我都认识，所以《镜报》还是能读一读的。”
克莱内尔懒得反驳，
这就是《镜报》厉害的地方了，
即使识字不多的人，一些关系民生的版面，还是能极为顺畅地通读，因为编辑们用了很浅显的词。
说着，他神秘地眨眨眼，
扯着嗓子喊：“你们干嘛啊？我就是让南森给你们讲讲《简·爱》到底是什么东西！”
有人问：“克莱老大，还有多久上工啊？”
克莱内尔不由得大笑，
“哈哈哈！‘先生’？我喜欢！拿份《镜报》给我。”
为首的一名壮汉说：“南森！南森！”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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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们大眼瞪小眼，闲极无聊，有人问：“你们说，护戒使者里面，谁战斗力最强啊？”
南森一时无语，
良久，他才说道：“因为形式不同吧。”
他翻了翻报纸，找到民生版的一页，
上面有各种图表。
“这是一本名著？”
他回过头，扒拉开人群，
前一天是五月一日，也就是劳动节。
克莱内尔说：“唉，你们也别指望人家一个小女孩怎么样了。还说什么‘溺死在马桶里’？能有勇气反抗就不错了。”
此言一出，众人哈哈大笑，
“我也！”
“还有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