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未时,东城码头,林云和丁远南结伴在此为林如海夫妇和大不列颠使团1行人送行。
大楚与大不列颠两国之间的谈判最终还是以破裂告终,乔治·马戛尔提的5点要求全部被否决,至德帝只同意恢复广州市舶司,允许大不列颠商人在广州通商。
原时空,林云也曾经对大清拒绝向大不列颠开放交流不理解,只到这次身处谈判中间,他才了解到这件事情的复杂性。
此时,在印度吸够养份的东印度公司已经将目光投向了东方,很显然,乔治·马戛尔等人这次来访,就是投石问路,达成协议更好,达不成协议,也能探听到大楚国朝庭和军队的虚实。
林云对此忧心不已,大楚东部从福建到上海再到天津的海防之虚弱可说完全被洋人掌握,若不是大不列颠离大楚路程太远,兵力无法投送过来,他们的军队真的很容易就能打到京城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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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林云正在同林如海夫妇道别,原本黛玉和史湘云也要来码头送行,可贾敏担心女儿会哭坏身体,便不许她们前来送别。
林如海冲林云叮嘱道:“云儿,为叔这次去广州任职,最少也要待在那边两3年,你在京城这边要谨言慎行,不可轻言国事。”
林云忙道:“叔父放心,侄儿记住了。”
贾敏也道:“云儿,两个妹妹你也要约束好,不可太娇惯她们。还有,老太太那边,你偶尔也要去见个礼,可别闹得生份了,”
林云苦笑道:“叔母,不是我不想去那边府里,只是那边府里的是非太多,我看不见就算了,若是看到了就想管,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了又有何益。”
林如海赞同地道:“云儿说的也对,他1个晚辈,确实不方便插手东府那边的事情。”
贾敏白了丈夫1眼,嗔怪道:“妾身又不是让云儿去管那边府里的事情,我只是让他抽时间去给老太太请个安,替妾身尽点孝心。”
林云忙道:“叔母放心,侄儿会照办的。”
林如海讨了个没趣,便找个借口道:“我去同乔治·马戛尔伯爵打个招呼,你们聊吧。”
等林如海走后,贾敏又冲林云道:“这次你叔父去粤海,肯定要借助我父亲当年在粤海留下的人脉关系,你在这边要注意点,别和那边府里闹得太僵了。”
林云点点头,粤海的水军统领周琼是荣国公的老部下,这点他在金陵的时候就弄清楚了。只是贾敏没说,他也1直没问。
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荷包,从里面取出1枚戒指,递给贾敏道:“叔母,这是4海帮帮主交给我的信物,若是叔父遇到危急之事,可让人持此信物,去向他们求助。”
贾敏闻言大吃1惊,她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能在暗中结交帮派人物呢?这可是最犯忌讳的。”
林云忙道:“叔母放心,侄儿只是帮过他们1个小忙,那位老帮主欠我1个人情。若是叔父遇到危急之事,你就让可信之人找他帮忙,若是没有危急之事,您就当不知晓有此人存在。”
贾敏担心地道:“这事还有谁知晓?”
林云:“除了叔母,其他人都不知晓此事。”
贾敏犹豫了1下,还是接过那枚戒指,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她瞅着林云,眼神复杂地道:“云儿,你要记住,风过留痕,雨过留迹,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林云微笑道:“叔母放心,侄儿只想过安生的日子,能保护家人的平安,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那就最好。”
…
由于6名远、范仲麟和程大牛也要随林如海去广州,丁远南也请假赶过来送行。
他冲3人羡慕地道:“前些日子若愚就曾劝说我去广州任职,我还想找个机会问问你们3人有谁愿意与我同行,谁知现在你们3人都去了广州,却唯独让我留下来。”
6名远笑道:“远南兄,天子将你留下来,想必是要重用你了。”
范仲麟:“名远说的不错,远南你将来肯定是前程远大,又何必羡慕我们3人呢。”
丁远南苦笑道:“我在左武卫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晓,原先我就不受秦将军待见,这次又闹成这样,我以后哪还有好日子过。”
6名远:“你可以找若愚说说,请他帮你调到别处去。”
丁远南摇头道:“若愚已经帮我够多的了,再找他帮忙,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了。”
范仲麟:“大家都是同窗好友,你又何必如此见外呢。”
丁远南刚要开口,就见林云领着1位武将走过来,笑道:“名远,仲麟,大牛,我给你们介绍1下,这位是粤海水军副将邬铭远将军,你们以后要多亲近。”
3人闻言1齐冲邬铭远抱拳施礼道:“邬将军好!”
邬铭远连忙抱拳回礼,乐呵呵地道:“你们既然是小林大人的老部下,那就是自己人了,等到了粤海,你们若是有事就来找我老邬。”
“多谢邬将军。”
林云将程大牛叫至1旁,向其叮嘱道:“大牛,我已经和叔父说过了,等到了粤海,他就会任命你为护卫统领,我叔父的安危就要拜托你了。”